鲜卑帝国传奇
第一章 元嘉三十年
宋文帝元嘉三十年,即公元453年,是世界史中具有非凡意义的一个纪年,对于西方来说,被称为“上帝之鞭”的蛮族伟大征服者匈奴王阿提拉突然暴死于新婚之夜,就在前一年,这位狂妄地宣称“被我的马践踏过的地方,都不会再长出新草”的上帝派来的征服者刚刚打下西罗马帝国的首都,赶走了帝国皇帝瓦伦丁尼安三世。
他的死亡使西罗马帝国又得以延续二十三年,据说她的新一娘一是一位征服地的公主,用刀刺死了他。
阿提拉的匈奴军进入意大利的同一时间,东方的征服者北魏太武大帝拓跋焘的百万大军饮马长江,虎视江南。
历史出奇的相似,由于南朝军队顽强地抵抗,鲜卑人北退,拓跋焘回到平城之后,暴薨,死在一个小小的宦官手里。
他三十年的老对手,东方文明的捍卫者宋文帝刘义隆的命运又将如何呢?
元嘉三十年的正月,春寒料峭,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乱的江淮大地生机未复,大江之南虎踞龙盘的古都建康显得安宁平静。
建康城并无砖石城墙,城池四周为竹篱所围,彰显东晋和刘宋皇朝的与众不同。
刘宋王朝的皇宫是东晋皇朝按洛一陽一魏晋宫殿模一式修建的,过江仓促,宫室草创,主殿、东西堂而已,比较简朴,东晋孝武帝时代,谢安重修太极殿,宫室略有起色,刘裕和刘义隆案子均未对皇宫进行过修缮。
我们简单的介绍一下南朝的宫殿,宫墙有内外三重,外重宫墙之内布置宫中一般机构和驻军,东晋和南朝与其它朝代不同的是,朝廷中央机构的宿舍也设在皇宫里。
第二重宫墙内是中央官署。
朝堂和尚书省在东侧,西侧有中书省、门下省和皇子所住的永福省等。
第三重墙内才是真正的皇宫大内,前为朝区,主殿太极殿和东堂、西堂;后为寝区,前为皇帝寝居的合殿,又称中斋,后面则为后宫,再往北是皇宫内苑华林园。
合殿之内,宋文帝刘义隆正与两名心腹大臣密议,刘义隆已经四十六岁,看上去象一名文质彬彬的文弱书生,他是刘宋皇朝开国皇帝刘裕的第三子,公元407年登基,年号元嘉,迄今做了三十年皇帝,在位励一精一图治,奋发图强,国力强盛,元嘉是南朝有名的一段盛世。
他的皇帝之路并不顺利,继位之初,权臣当政,两个哥哥少帝刘义符和庐陵王刘义真先后被害,当时任职荆州的刘义隆毅然东下建康,诛杀辅臣,经营起一个强大的皇朝。
为与北朝争夺华夏正统,刘义隆两次北伐中原,只可惜遇到的是武功盖世的太武帝拓跋焘和他的百万鲜卑铁骑,而刘义隆远没有他父亲刘裕的军事韬略,一败涂地,鲜卑铁骑饮马长江而返,在他高傲的自尊心上狠狠地扎了一针。
此时刘义隆的心情糟糕透了。
去年,北方虏主拓跋焘暴死,本是最好的一次机会,他兴奋得激励将士们说:“虐虏穷凶极恶,自取灭亡,不劳资斧,已伏天诛,拯溺荡秽,正在今日。”
宋军发动了第三次北伐,将士们实在不争气,又一次无功而返,刘义隆气愤不已,给弟弟江夏王刘义恭的信中愤愤地说:“早知诸将如此懦弱,恨不得手一操一利刃督战,如今悔之何及!”
北伐无功,和他军事才干低下有关,刘义隆缺乏战略远见,不能将责任一古脑归到宋军各级将领身上。
军事行动失利并不是最让他恼火的一件事,就在北伐战争打响的时候,皇宫内部发生了一起“巫蛊案”。
我们知道,巫蛊就是一种加害仇敌的巫术,它起源于远古,包括诅咒、射偶人等方式。
诅咒在原始社会很盛行,古人认为以言语诅咒能使仇敌受到祸害。
汉代,诅咒术十分盛行,故法律规定对诅咒者处以极刑。
射偶人是用木、土或纸做成仇家偶像,暗藏于某处,每日诅咒,或用箭射,用针刺,认为如此可使仇人得病身亡。
西汉武帝晚年,一奸一臣江充诈称汉武帝得病是由于巫蛊作祟诬害太子刘据,结果造成一场内乱,太子一党一与朝廷军队在长安混战五日,死伤数万,太子全家被杀,成为一大冤案。
刘据是被冤枉的,但发生在刘宋皇宫内的“巫蛊案”却是证据确凿,系刘义隆太子刘劭所为。
刘劭,字休远,母亲是刘义隆的皇后袁齐妫,刘义隆罢一登基,他就出生了,这在当时来说,是一件大喜事,人君即位皇后生子,在这之前,只有商王帝乙正妃生过帝辛,即纣王。
刘义隆非常高兴,不过,刘劭和亡国之君纣王相提并论,不吉利。
果然,袁皇后经过仔细端详怀中的婴儿之后,发现一个问题,让人告诉刘义隆说:“此儿形貌异常,必破国亡家,不可留!”刘义隆一听,大惊失色,撒丫子往后宫跑,搞得狼狈不堪,赶到皇后寝宫,气喘吁吁地拨一开帷幔一看,总算快了一步,要差那么一会儿,小婴儿就被袁皇后掐死了。
刘劭没有辜负父皇的救命之恩,长大之后,生得大眼方口,美须眉,个子和他父亲一样,中等身材,比不了他爷爷刘裕,好读史传,弓马娴熟。
六岁,被立为皇太子,十二岁,出居东宫,参与朝廷政事,他要什么,刘义隆傍什么,一宠一爱一非常,不可替代的皇朝接班人。
刘劭京口拜陵,皇叔大将军彭城王刘义康、司空江夏王刘义恭、皇弟竟陵王刘诞都到京口问候。
既然父子之间如此融洽,为何会发生“巫蛊案”呢?这要从彭城王刘义康说起,刘义康是刘裕第四子,刘义隆除掉辅政大臣后,王华、王昙首、王弘等高门士族执政,为加强皇权,起用刘义康为相,刘义康专揽朝权,人称相王,一党一徒刘湛等人密谋拥立刘义康为帝,事泄被杀,刘义康被贬江州。
后来范晔谋反,又一次打出刘义康的旗号,刘义康再受牵连被废为庶人。
元嘉二十八年,鲜卑铁骑临江,刘义隆害怕刘义康趁机谋反,派人带毒一药赐死。
刘义康不肯服药,对来人说:“佛祖不许自一杀,其它的办法,你们随意。”
使者将他摁倒在一床一上,用被子活活闷死。
刘义隆是个仁慈的皇帝,但他杀害亲弟弟却给宗室臣民留下一个坏印象,太子刘劭极力劝说刘义隆除掉刘义康,一旦成为事实,刘劭的看法难免不发生变化,他会认为父皇狠毒,没有做不出来的事。
此时,父子的关系正慢慢变坏,刘劭感到压力,隐隐觉得二十四年稳如泰山的皇太子地位有些动摇了,他与父亲的两名一宠一臣江湛和徐湛之的关系形同水火。
江湛,高门士族,济一陽一江氏的一支,当朝侍中,琴棋音律、算术文学无所不一精一,是刘宋名臣。
此人虽位居高官,由于不善于经营产业,家中一贫如洗。
江湛从不利用职务之便营利,送礼的人挤破他家门槛,他都一无所受。
江湛只有一件朝服,有一次,刚洗的衣服还没干,皇帝召见,江湛只得告病假,等衣服干了才进宫。
家里有头牛,大冬天饿了,放牛的要草料,江湛寻思半天,告诉放牛娃:“你可以让牛喝水嘛!”
徐湛之则完全是另外一种人物,整一反复无常的小人。
他是皇亲,父亲徐逵之,尚宋武帝刘裕大女儿会稽长公主,打荆州的时候战死了。
徐湛之自小丧父,刘裕可怜他,相当疼一爱一,养成他无法无天的一性一格,曾参与刘湛谋反,幸亏母亲会稽长公主到刘义隆苞前又哭又闹,才保住一条小命。
贼心不改,又参与范晔谋反,眼见事发,靠出卖范晔等人得以幸免。
从此深得刘义隆一宠一信,历任中书令、尚书仆射。
徐湛之家财巨万,室宇园池,豪贵不及,家中伎乐之妙,冠绝一时。
门生千余人,都是三吴一带富家子弟,姿质端妍,衣服鲜丽,每当徐湛之出门游玩,俊美的门生充满街巷。
若遇到下雨天,道路泥泞,全部载入后车,车队排一出数里之外。
中国封建社会的官一场很奇特,一面是贪一官污吏大肆聚敛财物,一面是清官廉吏出淤泥而不染,对照极其鲜明,正是这批儒家文化熏陶出来的清官们捍卫着国家的尊严,维护着世道的公平。
为什么会造成这种局面呢?儒家文化的道德建设起着重要的作用,孔子主张打造“君子”队伍,就是塑造清廉正气的官员。
两位权臣为何与太子刘劭的关系搞得如此僵呢?从表面上看,二人与刘劭对国家基本政策存在分歧,刘义隆把北伐中原定为主基调,矢志不移,三次北伐,徐湛之和江湛大力支持,而刘劭则坚决反对。
元嘉二十七年,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击败北伐军,饮马长江,在瓜步山提出议和,对宋使指天发誓道:“宋朝若能以女妻我孙,我以女妻武陵王(指刘骏),自今匹马不复南顾!”消息传到建康,满朝文武认为是获得和平的绝好时机,纷纷赞同,偏偏江湛一句话搞砸了,江湛说:“戎狄不讲亲情,许之无益。”
当时刘劭勃然大怒,声色俱厉地斥责江湛说:“三王危在旦夕,怎么能坚持反对!”散朝之后,竟让手下班剑(仪卫)冲撞江湛,差点把老头撞晕在地。
刘劭对刘义隆说:“北伐败辱,数州沦破,独有斩江湛、徐湛之可以谢天下。”
刘义隆平静地说:“北伐是我意,江徐二人只不过没有表示异意罢了!”
难道说三人之间的矛盾真就是因为北伐吗?因公吗?当然不是,另有隐情,是涉及到君位传承的大事。
刘义隆有十九个儿子,人都说多子多福,看看晋武帝司马炎和宋文帝刘义隆,噢,还有清朝的那个康熙皇帝,这种说法不尽然。
元嘉三十年,刘义隆的十九个儿子中已经长大成一人、比较出色的有六个:太子刘劭、二子始兴王刘浚、三子武陵王刘骏、四子南平王刘铄、六子竟陵王刘诞和七子建平王刘宏。
刘劭是袁皇后所生,正宗嫡子,除他之外,刘义隆最为一宠一爱一的皇子还有南平王刘铄和建平王刘宏,捎带上始兴王刘浚,刘浚得一宠一是因为他的母亲得一宠一。
刘义隆并非好色之徒,但对于刘浚的母亲潘淑妃格外一宠一爱一,到了痴迷的地步,以至于把袁皇后嫉妒死了。
潘淑妃出身寒微,不见经传,漂亮是肯定的,她是以容貌选入宫中的,入宫之初,始终未被临幸。
皇帝们在宫中行走多用羊车,潘淑妃使了一招晋武帝妃子们常用的伎俩,在殿门口用咸水洒地。
将大殿的帷幕撩一起,自己装扮得鲜艳妩媚,袅娜风一流。
皇帝的羊车经过潘淑妃的住处,便不肯再走,一舔一食地下的咸水,刘义隆一眼便瞧见帷幕中的美人,不由自主地动了情,男人有了欲一望,自然免不翻云覆雨。
久而久之,潘淑妃便牢牢地抓住刘义隆的心,以至于每次完一事之后,刘义隆自我解嘲地叹息道:“羊都为你徘徊,何况人啊!”
潘淑妃由此一爱一宠一后宫,她想要什么,刘义隆傍什么。
起初,袁皇后不相信,袁齐妫出身高门,与刘义隆结发夫妻,藩邸之时两人就相敬如宾,刘义隆一直待她恩礼有加,婚姻生活平淡却和睦,她认为这就是一爱一情。
直到一件事的发生改变她对一爱一情的看法,并摧毁了她的生命。
袁皇后家境不富裕,可能有人不太相信,高门望族怎么会家贫?这种事在南朝很正常,有的高门望族渡江后败落,再者同一高门望族分支庶,不懂经营的望族也会破产。
东晋和南朝社会动荡不安,反而使一些庶族地主、战功起家的将领、商人们腰缠万贯。
高门士族自视甚高,即使再贫贱,也不屑与庶族通婚、交友。
袁皇后经常向刘义隆求一些钱财接济一娘一家,刘义隆为人节俭,每一次给她不过三五万钱、三五十匹布,再多要一点,从来不给。
后来有人对袁皇后说,潘淑妃厉害,她要多少,陛下给多少。
袁皇后根本不相信,别人又说得信誓旦旦,袁皇后就让潘淑妃替自己向刘义隆要三十万钱接济家里,准备看看皇帝怎么办?她万万没想到,不到一宿的功夫,三十万钱拨下来了。
袁皇后信念一下子崩溃,这个男人一爱一自己吗?标准不一啊!
对一个男人来说,她和潘淑妃是两种不同一性一格的女人,袁皇后端庄贤淑、知书明理,是男人的贤内助,母仪天下,受人尊敬的第一夫人角色。
她知道丈夫提倡节俭,也就不肯给男人添难为,必然要受委屈。
潘淑妃是那种擅风情,懂乐趣,能够带给男人激一情的女人,她不管你男人在大众面前如何如何,一定要满足自己,也有办法让男人满足自己。
男人通常离不开这两种女人,向往“家中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的神仙日子,可惜一爱一情是独享的,尤其对于女人来说。
由一爱一生恨,袁皇后从此称病不见刘义隆,每当刘义隆进入她的寝宫,她准跑别人屋里去。
刘义隆很纳闷,这皇后怎么了?既使后来悄悄地搞突然袭击,也见不着她的面。
除了太子,其它的皇子,譬如刘浚等人一概不见。
人啊,太多的病是从心头得来,袁皇后终于愤恚成疾,元嘉十七年,病得不行了,容颜憔悴,刘义隆想到二人昔日的情义,握着她的手泪流满面,说你有什么要求,尽避提!袁皇后凝视刘义隆良久,一言不发,徐徐拉过锦被遮住面一宠一,去世了,时年三十六岁,袁皇后至死也没有原谅刘义隆。
刘义隆对袁皇后之死哀伤痛惜,下诏令当时的大文学家颜延之做哀策,文辞华丽,哀婉感人:
兰殿长一陰一,椒涂弛卫。
霜夜流唱,晓月升魄。
噭噭储嗣,哀哀列辟。
洒零玉墀,雨泗丹掖,呜呼哀哉!南背国门,北首山园。
仆人案节,服马顾辕。
遥酸紫盖,眇泣素轩。
邑野沦蔼,戎夏悲沄。
来芳可述,往驾弗援。
呜呼哀哉!
刘义隆提笔加上了一句:“抚存悼亡,感今怀昔。”
足见他与袁皇后的感情是真挚的。
袁皇后的死激起太子刘劭对刘义隆和潘淑妃的不满,在皇子们心中宁静的湖面上投落一颗大石。
“抚存悼亡”,刘义隆对袁齐妫的愧疚转化为对她儿子的痛一爱一,袁皇后去世的十年里,刘义隆一如既往地关心一爱一护刘劭,太子地位不断得到巩固。
尤其在除掉相王刘义康之后,刘义隆害怕宗室强盛,犯上作乱,特意增加东宫兵,编制几乎和羽林军相同,拥有甲兵一万多人。
刘劭长大成一人,对主持后宫的潘淑妃极其厌恶,若没有你这个狐媚,我母亲会死得那么早吗?潘淑妃的儿子始兴王刘浚敏锐地感觉到自己成为太子的眼中钉。
刘浚不是一个有大志的人,第一反应是害怕,太子刘劭将来会继承皇位,收拾他那不是小菜一碟!刘浚做出的对策是曲意迎逢,拼命巴结太子。
刘劭转怒为喜,刘浚是二弟,母亲主持后宫,名义上的皇后,他不来争位,多一个同一党一,少一个竞争对手,如何不喜?两人关系急剧升温,亲密程度超过其它兄弟。
刘浚没有野心,并不代表其它皇子不敢和太子争,南平王刘铄和建平王刘宏流露出夺嫡的心思。
刘铄是刘义隆第四子,按照刘宋皇朝皇子出镇地方的惯例,刘铄出镇豫州,元嘉二十六年,指挥了汝南悬瓠城攻防战。
二十七年,刘宋大军二次北伐,年仅二十岁的刘铄担任中路军指挥官,北伐军败退,刘铄固守寿一陽一,与彭城的武陵王刘骏时刻威胁着采用蛙跳战术深入长江北岸的鲜卑百万大军。
战后,改任散骑常侍、抚军将军,领兵戍卫石头城。
刘宏,刘义隆第七子,早年丧母,少而闲素,笃好文籍,深得刘义隆一宠一爱一,亲自给他在鸡笼山建造了一处宅院,环境优雅,尽山水之美。
出镇江州不久,就被调回京师任中书令、领骁骑将军。
两人在朝廷中都有靠山,刘铄的妃子是江湛的妹妹,刘宏的妃子是徐湛之的女儿。
除这两拨人之外,朝廷中还有另外一般势力,刘义康失势之后,刘裕第五子刘义恭录尚书事,成为刘氏宗族的代表人物。
刘义恭是刘裕第五子,自小聪明,姿颜美丽,是刘裕最钟一爱一的一个孩子,饮食寝卧,常不离于侧。
刘裕为人俭朴,皇子们吃东西从不超过五盘,唯独小刘义恭一爱一吃多少吃多少,赐的东西多得吃不完,都分给旁人吃了。
象庐陵王刘义真等皇子求都不敢求,即使要,也不给。
十二岁,都督豫州等六州诸军事,镇守历一陽一。
刘义隆继位,被封为江夏王。
此后,辗转各地为都督,元嘉六年督荆州,九年守广陵,二十一年,进太尉、领司徒,做了刘宋皇朝的宰相。
在父亲和兄长溺一爱一环境下长大的王一爷能好到哪里去,刘义恭读书粗通大略,生活骄奢不加节制。
元嘉二十七年,宋军北伐,刘义恭坐镇彭城担任北伐军总指挥,到了需要拿出真本事来的时候,他现出一个草包王一爷的原形。
鲜卑骑兵大举反攻,若非武陵王刘骏和部下将领坚决反对,刘义恭早放弃彭城重镇逃过江去,正是刘骏守住彭城,使拓跋焘有后顾之忧,魏军才不敢渡江,班师北归,在盱眙遭到宋军阻击,拓跋焘中了宋将臧质的激将法,怒攻盱眙损兵折将,狼狈撤军之时,刘义恭竟然拒绝诸将建议,不敢出城攻击,坐失大好战机,受到朝廷降级处分。
刘义隆对这位绣花枕头草包王一爷仍旧格外器重,刘义恭一性一子奢侈,用度很大,与刘义隆节俭本一性一格格不入,但是刘义恭会来事,吸取四哥刘义康的教训,虽为宰相,总录朝政,从来不自个拿主意,皇帝三哥说什么,他干什么,扮演了个秘书角色。
生一性一狡黠、刚猛严断的刘劭看不惯唯知拍马屁的刘义恭等人,在一些国家大政方针和生活作风问题上与外柔内刚的刘义隆产生磨一擦,多次被训斥。
刘劭感觉到时间拖得越久,太子的位置难以确保,刘义隆身一体单薄,成日价病不殃殃,说也奇怪,大病好多次就是不死,越老身一子骨越硬朗。
兄弟们一天天长大,愈来愈微妙的朝局让刘劭大为担忧,恰在此时,一个神秘的女巫出现了。
请看下章:合殿惊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