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南边那个年轻的人,吓得站起来,会了酒《刘墉传奇》第21回 刘知府驱邪假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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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墉传奇 - 第21回 刘知府驱邪假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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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回 刘知府驱邪假画符

话表南边那个年轻的人,吓得站起来,会了酒钱,拉着那个色鬼出门而去。

刘大人旁边吃着酒,闻听这个话,腹内思想,说:“那是姑子庙,怎么又住着在家女子?莫非是带发修行?方才那个人,怎么又说井中的人头,像莲花庵女子之头?细想来,定是讹言。

莲花庵既将女子杀死,必定掩埋一尸一首,缘何把人头扔在井中?岂不是自招其祸?再说,移祸于人,此井又是官井,真真的这个囚徒行事古怪!方才那个人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此时天气尚早,何不到莲花庵观看动静,见机而作。”

大人想罢,站起身来,会了酒钱,背着药箱出了酒铺,照着那个人说的方向,迈步而走。

大人一面走着,一面吆喝。

这清官,走着道儿高声卖:“列位乡亲仔细听:我卖的,妙药灵丹无虚假,专治那,古怪病症与恶疮。”

大人虽然装卖药,吆喝的闷都嗓子更强。

又说道:“一切疔毒无名肿,小儿食积脸焦黄,跌打损伤筋骨坏,还有五痨共七伤,这些病症全能治,北京城内把名扬。”

刘大人,正然吆喝往前走,路北边,门口站立一红妆,用手一招把先生叫:“快来罢,请你瞧病治夫郎。”

大人闻听又细看:女子的娇容实在强,黑漆的驴脸擦上粉,好似冬瓜下了霜。

头上黄发如金线,根根披散耳边厢。

樱桃小口有牛腰子大,姻脂搽在嘴边厢,好像血瓢一般样。

一说话,先露出,板尺黄牙有尺半长。

身穿粗布蓝夹袄,绿布挽袖上面镶。

红布裤子不算旧,又往下瞧,相衬那,小小金莲尺半长。

杨柳细腰够两搂,瞧光景,只怕早晚要占房。

年纪不过三旬上,你听他,说话故意拿巧腔。

世间少有这般妇,恰似那,显道神的妈妈猪八戒他的娘。

刘大人看罢,说:“娘子将我叫住,有何话讲?”

那丑妇见问,说:“先生,你会送祟不会?”

刘大人闻听,说:“斩怪捉妖都能,送祟小事,有何不会!”丑妇闻听,说:“既然如此,请先生到里边坐。”

大人说:“娘子前行。”

丑妇将大人领进房内,将药箱儿搁下,然后坐在斑竹椅上。

大人留神观看,但见那床 上躺着一个人,年纪不过三十四五,又听他满嘴里念念叨叨,也不知他说的是些什么言词。

大人正然观看动静,又听丑妇讲话,说:“先生,床 上躺着这个人,就是我家的男儿,忽然得了这么个病症,躺在床 上,自言自语,念念叨叨,竟不知他说的是些什么话语。

问着他,他也不知道。

据我瞧,倒像撞客着什么咧。

所以把先生请进来,看看是何病症。

若治好我家男儿,自有重谢,不敢相轻。”

大人闻听,说:“娘子,既然如此,把令夫的被窝掀去,我好瞧看而治,方不能有误。”

丑妇闻听,不敢怠慢,站起身形,迈开那尺半长的小金莲,走至他男人的床 边站住,用手将被窝掀去,说:“先生请看。”

刘大人闻听站起身形,走至床 前留神细看。

这清官,留神仔细用目看,目视床 上得病的人:年纪不过三旬外,有几根,狗蝇一胡一 须像铁针;鹰鼻相配耗子眼,两腮无肉翻嘴唇;项短脖粗脑袋小,孤拐脸上带青筋。

大人看罢心明亮,腹内说:“长相就是坏贼根。”

又听他念念叨叨自言语,句句一胡一 涂听不真。

大人观瞧这光景,眼望丑妇把话云:“令夫病症真厉害,我一瞧,冤魂缠绕不离身。”

大人刚说这一句,丑妇闻听面似金。

忠良观瞧这光景,早已明白八九分。

故意又用话来吓:“娘子留神听我云:趁早若不除邪物,倒只怕,半夜三更要闹人。”

丑妇闻听魂吓冒,战战惊惊把话云:“先生既然你看破,快施法力赶冤魂。

夫主但得灾病好,愿谢先生二两银。”

刘大人闻听这句话,复又开言把话云。

刘大人闻听丑妇之言,话内有因,说:“娘子,既然如此,快去买黄表纸一张、新笔一管、磷砂二两、白芨一块,我画几道灵符,将冤魂赶去,病人即刻身安。”

丑妇闻听刘大人的这些鬼吹灯,并不敢怠慢,出去烦了西边的街坊张兴的儿子张柱儿。

去不多时,全都买来咧,送到丑妇房中,交代明白,出门而去。

丑妇将纸笔等类,递与忠良。

刘大人接过,搁在放的那一张一字桌儿上面。

贤臣复又开言,说:“娘子,有裁纸刀拿一把来。”

丑妇闻听,连忙走到西套间屋子里,拿过一把尖刀,递给大人。

大人接过一看,这把小刀子倒也可以使得,硝鱼皮的鞘子,银什件桦木刀柄。

见又留神细看,见那刀柄上面,有刻的三个字,原来是“长保记”。

大人观瞧,不由得心内一动,暗自沉吟,说:“昨日城隍庙前井中捞上来的那一个死一尸一,胳膊上有针刺的字迹,左边是‘一年长吉庆”右边是‘四季保平安”掐去上二字,岂不是‘长保’二字?”

大人越想越对,说:“井中一尸一首,一定是这个囚徒谋害。”

大人想罢,知此案归于有着,可以就此追究。

因用那把小刀子,将纸裁开,复又讲话。

这清官复又开言叫:“娘子留神听我云:今夫主,贵姓尊名说与我,灵符上面改誊真。

赶去前冤魂除邪祟,家门清泰过光阴。”

丑妇难猜贤臣意,真乃是,诡计多端刘大人。

为的是,访问囚徒真名姓,两下相对辨假真。

丑妇不解其中意,眼望忠臣把话云:“一奴一夫主,姓李行四号叫破庙,一奴一家刁氏住在北屯。”

大人闻听这些话,亲笔拿在手中存。

再将那,硃砂添饱霜毫管,黄表纸上起烟云。

大人本不会这一道,讲不起,既装师婆要跳假神。

手中朱笔一胡一 乱抹,也不知请的是那位神。

忠臣画完搁下笔,眼望那刁氏开言把话云:“这道符,贴在外边房门上,冤魂再不敢进宅门。”

丑妇闻听接过去,果然贴在外边存。

忠良复又开言叫:“娘子留神听我云:我再念套解冤咒语,打发怨鬼早离门。

若要病好身安泰,明日早,叫令夫,城隍庙中去谢恩,表说自己的真名姓,叩头礼拜把香焚。

如要不听我的话,怨鬼再来命难存。”

刁氏答应说“知道,先生良言敢不遵?”

刘大人说罢不怠慢,拿糖做势就请神。

左手掐诀当地站,眼望李四恶贼根。

口中含糊来讲话,满嘴中,一溜哇啦听不真。

大人道:“本府出衙来私访,为的是,井中一尸一首少一尸一灵。

还有个,少一妇 人头无苦主,高总督,官报私仇把我寻。

刘某既做民公祖,岂肯屈棒打良民?你果然,要是井中刀口死鬼,我的言词要你遵:暂且相容将他放,本府好拿他进衙门。

与你雪冤将仇报,叫你家,葬埋一尸一首好人坟。”

大人说罢拍一掌,“吧”,一个嘴巴下狠心,打得个李四一合眼,暗中果然去冤魂。

贼人爬起翻身坐,说道是:“贤妻快些插上门。”

只见囚徒李四,被刘大人一个嘴巴打好咧!翻身坐起,愣里愣怔,说:“贤妻快些将门插上,再别叫他进来咧!”刚然说完,一抬头,瞧见刘大人坐在椅子上面,贼人不解是谁,眼望刁氏,说:“贤妻,椅子上坐的这位,是哪里来的?到咱家有何贵干?”

刁氏见问,就将以往从前告诉他男人一遍。

囚徒闻听,这才明白,腹中说:“好手段!”复又向刁氏开言讲话,说:“既然如此,那屋里小柜子里还有五百钱,拿来给这位先生买盅酒吃罢。”

刁氏闻听,说:“我有言在先,如若将你治好,送先生纹银二两。”

贼人李四闻听他妻子刁氏之言,不由心下为难:再说不拿出来,使不得;再说拿出来罢,白花花的二两银子,叫人拿了去咧,实在的心疼。

这囚徒是得命思财,把贼眉一皱,计上心来。

眼望刘大人,开言说:“先生,我有句话和你商议,不知道使得使不得?”

大人闻听,说:“但不知有何话讲?”

李四见问,说:“先生,我有个朋友,离这里不远,也是得了个邪气病,闹得很厉害,总治不好。

我见你手段高强,你明日再来,我把你荐到那里去,管叫你发点财。

再者呢,眼下我家中不便宜,明日我给你预备下;再治好了我那个朋友,连我的这个一块儿拿去。

但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明公想理:这是李四的花串,刘大人是何等样的英雄,胸藏锦绣,智广才高,按星宿下界,扶保清朝,算治世的能臣,就叫这个雷公的赚了去咧?那能呢!

忠良闻听,装着猜不着,就说:“是,多承荐举,另日再谢。”

大人说罢,背起药箱,向外而走。

李四将大人送出街门不表。

再说刘大人记住了他的门户,这才迈步而走,要到莲花庵观看个动静,好完此案。

这清官假扮江湖客,卖药为由把人瞒。

穿街越巷走得快,大人抬头举目观:路北就是那庙宇,“莲花庵”三字刻在山门上边。

朱红山门紧紧闭,一对旗杆分左右,挂旗绒绳上面悬。

刘大人,庙外观瞧时多会,总不见,有人开门到外边。

无奈复又向东走,却原来,一块空地少人烟。

大人举步向东北走,有一个,蓝布包袱扔在那边。

忠良说:“必因荒疏失落此,到家要找难上难。

富足之家还犹可,穷苦之家坑个眼蓝。”

大人思想朝前走,来到跟前仔细观:小道旁边是路北,包袱就在路北边。

大人伸手忙拿起,只觉沉重不可言。

忠良说:“何不打开看一看,什么东西在里边?”

说话之间解开扣,留神看,有个蒲包封裹严。

大人说:“必是吃食物,定是瞧人套往还。”

说着打开蒲包看,把一个,为国的忠良倒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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