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棱,冯翊临晋人。遇乱避地河南,刘裕以为广威将军、陈留太《魏书》列传第三十一 严棱 毛修之 唐和 刘休宾 房法寿

魏书查询

请输入关键字:

例如:魏书

魏书 - 列传第三十一 严棱 毛修之 唐和 刘休宾 房法寿

魏书

列传第三十一 严棱 毛修之 唐和 刘休宾 房法寿

严棱,冯翊临晋人。

遇乱避地河南,刘裕以为广威将军、陈留太守,戍仓垣。

泰常中,山一陽一公奚斤南讨,军至颍川,棱率文武五百人诣斤降,驿送棱朝太宗于冀州。

嘉其诚款,拜平远将军,赐爵郃一陽一侯,假荆州刺史。

随驾南讨,还为上客。

及世祖践阼,以棱归化之功,除中山太守,有清廉之称。

年九十,卒于家。

子雅玉,袭爵。

真君中,诏雅玉副长安镇将元兰率众一万,迎汉川附化之民,入自斜谷,至甘亭。

刘义隆梁州刺史王玄载遣将拒嶮,路不得通,班师。

太和二年,太仓令。

五年,出为平南将军、东衮州刺史、假冯翊公。

卒,子昙袭爵。

一毛一修之,字敬文,荥一陽一陽一武人也。

父瑾,司马德宗梁秦二州刺史。

刘裕之擒挑泓,留子义真镇长安,以修之为司马。

及赫连屈丐破义真于青泥,修之被俘,遂没统万。

世祖平赫连昌,获修之。

神中,以修之领吴兵讨蠕蠕大檀,以功拜吴兵将军,领步兵校尉。

后从世祖征平凉有功,迁散骑常侍、侍前将军、光禄大夫。

修之能为南人饮食,手自煎调,多所适意。

世祖亲待之,进太官尚书,赐爵南郡公,加冠军将军,常在太官,主进御膳。

从讨和龙,别破三堡,赐奴婢、牛羊。

是时,诸军攻城,宿卫之士多在战陈,行宫人少。

云中镇将朱修之,刘义隆笔将也,时从在军,欲率吴兵谋为大逆,因入和龙,冀浮海南归。

以告修之,修之不听,乃止。

是日无修之,大变几作。

朱修之遂亡奔冯文通。

又以修之收三堡功多,迁特进、抚军大将军、金紫光禄大夫,位次崔浩之下。

浩以其中国旧门,虽学不博洽,而犹涉猎书传。

每推重之,与共论说。

言次,遂及陈寿《三国志》有古良史之风,其所著述,文义典正,皆扬于王廷之言,微而显,婉而成章,班史以来无及寿者。

修之曰;“昔在蜀中,闻长老言,寿曾为诸葛亮门下书佐,被挞百下,故其论武俟云‘应变将略,非其所长’。”

浩乃与论曰:“承祚之评亮,乃有故义过美之誉,案其迹也,不为负之,非挟恨之矣。

何以云然?夫亮之相刘备,当九州鼎沸之会,英雄奋发之时,君臣相得,鱼一水为喻,而不能与曹氏争天下,委弃荆州,退入巴蜀,诱夺刘璋,伪连孙氏,守穷踦区之地,僭号边夷之间。

此策之下者,可与赵他为偶,而以为管萧之亚匹,不亦过乎?谓寿贬亮非为失实。

且亮既据蜀,恃山嶮之固,不达时宜,弗量势力。

严威切法,控勒蜀人;矜才负能,高自矫举。

欲以边夷之众抗衡上国。

出兵陇右,再攻祁山,一攻陈仓,疏迟失会,摧衄而反;后入秦川,不复攻城,更求野战。

魏人知其意,闭垒坚守,以不战屈之。

知穷势尽,愤结攻中,发病而死。

由是言之,岂合古之善将见可而进,知难而退者乎?”

修之谓浩言为然。

太延二年,为外都大官。

卒,谥曰恭公。

修之在南有四子,唯子法仁入国。

高宗初,为金部尚书,袭爵。

后转殿中尚书,加散骑常侍。

法仁言声壮大,至于军旅田狩,唱呼处分,振于山谷。

和平六年卒。

赠征东大将军、南郡王,谥曰威。

长子猛虎,太安中,为东宫主书,转中舍人,又迁中散大夫。

初袭爵,为散骑常侍。

皇兴中,蠕蠕犯塞,从显祖讨之,有勇决之称。

太和初卒。

赠豫州刺史,谥曰康公。

子泰宝,袭爵。

征虏长史。

例降为侯。

卒,子乾佑袭。

朱修之者,刘义隆司徒从事中郎。

守滑台,安颉围之。

其母在家,一乳一汁忽出。

母号恸告家人曰,我年老,非复有一乳一汁之时,今忽如此,兒必殁矣。”

果以其日为颉所擒。

世祖善其固守,授以内职,以宗室女妻之。

而佞巧轻薄,为人士所贱。

为云中镇将。

及入冯文通,文通送之江南。

唐和,字稚起,晋昌冥安人也。

父繇,以凉土丧乱,民无所归,推陇西李皓于敦煌,以宁一州。

李氏为沮渠蒙逊所灭,和与兄契携外甥李宝避难伊吾,招集民众二千馀家,臣于蠕蠕。

蠕蠕以契为伊吾王。

经二十年,和与契遣使来降,为蠕蠕所一逼一,遂拥部落至于高昌。

蠕蠕遣部帅阿若率骑讨和。

至白力城,和率骑五百先攻高昌,契与阿若战殁。

和收馀众,奔前部王国。

时沮渠安周屯横截城,和攻拔之,斩安周兄子树,又克高宁、白力二城,斩其戍主。

遣使表状,世祖嘉其诚款,屡赐和。

和后与前部王车伊洛击破安周,斩首三百。

世祖遣成周公万度归讨焉耆,诏和与伊洛率所领赴度归。

和奉诏。

会度归喻下柳驴以东六城,因共击波居罗城,拔之。

后同征龟慈,度归令和镇焉耆。

时柳驴戍主乙真伽率诸胡将据城而叛,和领轻骑一百匹入其城,擒乙真伽,斩之。

由是诸胡款附。

西域克平,和有力也。

正平元年,和诣阙,世祖优一宠一之,待以上客。

高宗以和归诚先朝,拜镇南将军、酒泉公。

太安中,出为济州刺史,甚有称绩。

徵为内都大官,评决狱讼,不加捶楚,察疑获实者甚多,世以是称之。

皇兴中卒,年六十七。

赠征西大将军、太常卿、酒泉王,谥曰宣。

子钦,字孟直。

中书学生,袭爵。

太和中,拜镇南将军、长安镇副将,转陕州刺史,将军如故。

后降爵为侯。

二十年卒。

子景宣,袭爵。

历并州城一陽一王徽后军府长史,加中坚将军,迁东郡太守。

普泰中卒。

赠抚军将军、秦州刺史。

景宣弟季弼,武定中,沧州别驾。

契子玄达,一性一果毅,有父风。

与叔父和归阙,俱为上客。

拜安西将军、晋昌公。

显祖时,出为华州刺史,将军如故。

杏城民盖平定聚众为逆,显祖遣给事杨钟葵击平定,不克而还。

诏玄达讨平之。

杏城民成赤李又聚一党一,自号为王,一逼一掠郡县,残害百姓。

玄达率骑二百,邀其狭路,击破之。

叛民曹平原复聚为乱,玄达追击,悉平之。

延兴三年,有罪免官。

太和十六年降爵为侯,卒。

子崇,字继祖,袭爵。

盛乐太守。

崇弟兴业,定一陽一、阐熙二郡太守。

刘休宾,字处干,本平原人。

祖昶,从慕容德度河,家于北海之都昌县。

父奉伯,刘裕时,北海太守。

休宾少好学,有文才,兄弟六人,乘民、延和等皆有时誉。

休宾为刘彧虎贲中郎将,稍迁幽州刺史,镇梁邹。

及慕容白曜军至升城,遣人说之,令降,休宾不从。

刘彧龙骧将军崔灵延、行勃海郡房灵建等数十家皆入梁邹,同举休宾为征虏、衮州。

会刘彧遣使授休宾辅国将军、衮州刺史。

休宾妻,崔邪利女也,生一男,字文晔。

崔氏先归宁在鲁郡,邪利之降也,文晔母子遂与俱入国。

至是,白曜表请崔与文晔。

既至,白曜以报休宾,又于北海执延和妻子,送至梁邹,巡视城下。

休宾答白曜,许历城降,当即归顺,密遣兼主簿尹文达向历城,观国军形势。

文达诣白曜,诈言闻王临境,故来祗侯。

私谓白曜曰;“刘休宾父子兄弟,累郡连州,今若识运知机,束手归化,不审明王加何赏叙?”

白曜曰:“休宾仕南,爵一宠一如此,今若不劳兵甲望风自降者,非直处卿富贵,兼还其妇兒。

休宾纵令不畏攻围,岂不怜其妻子也!今在升城,卿自往见。”

文达乃至升城,见休宾妻子。

文晔攀援文达,哭泣号咷,以爪发为信。

文达回还,复经白曜,誓约而去。

白曜曰:“卿是休宾耳目腹心,亲见其妻子,又知我众旅少多。

善共量议,自求多福。”

文达还见休宾,出其妻兒爪发,兼宣白曜所言及国军形势,谓休宾曰:“升城已败,历城非朝则夕,公可早图之。”

休宾抚爪发泣涕曰:“妻子幽隔,谁不愍乎?吾荷南朝厚恩,受寄边任,今顾妻子而降,于臣节足乎!”然而密与其兄子闻慰议为降计。

闻慰曰:“此故当文达诳诈耳。

年常抄掠,岂有多军也?但可抚强兵,勤肃卫。

方城狭嶮,何为便生忧怯,示人以弱也?”

休宾又谓文达曰:“卿勿惮危苦,更为吾作一返,善观形势。”

于是遣文达偷道而出,令与白曜为期,克日许送降款。

文达既至,白曜喜曰:“非直休宾父子荷荣,城内贤豪,亦随人补授。

卿便即为梁邹城主。”

以酒灌地,启告山河曰;“若负休宾,使我三国覆没!”初,白曜之表取休宾妻子也,显祖以道固即叛,诏授休宾持节,平南将军、翼州刺史平原公。

至是付文达诏策。

文达还,谓休宾曰:“白曜信誓如此,公可早为决计,恐攻一逼一之后,降悔无由。”

休宾于是告兄子闻慰曰;“事势可知,汝早作降书。”

闻慰沉疑,固执不作,遂差本契。

高白曜寻遣著作佐郎许赤虎夜至梁邹南门下,告城上人曰;“汝语刘休宾,何由遣文达频造仆射,许送降文,归诚大化,何得无信,违期不来!”于是门人唱告,城内悉知,遂相维持,欲降不得,皆云:“刘休宾父子,欲以我城内人易荣位也。”

寻被攻一逼一,经冬至春。

历城降,白曜遣道固子景业与文晔至城下。

休宾知道固降,乃出请命。

白曜送休宾及宿有名望者十馀人,俱入代都为客。

及立平齐郡,乃以梁邹民为怀宁县,休宾为县令。

延同二年卒。

文晔,有志尚,综览群书,轻财重义。

太和中,坐从兄闻慰南叛,与二弟文颢、季友被徙北边,高祖特听还代。

高宗曾幸方山,文晔大言于路侧曰:“求见圣明,申宣久屈。”

高祖遣尚书李冲宣诏问曰:“卿欲何言,听卿面自申尽。”

于是引见。

文晔对曰:“臣之陋族,出自平原,往因燕乱,流离河表,居齐以来,八、九十载。

真君十一年,世祖太武皇帝巡江之日,时年二岁,随外祖鲁郡太守崔邪利于邹山归国。

邪利蒙赐四品,除广宁太守。

以臣年小,不及齿录。

至天安之初,皇威远被,臣亡父休宾,刘氏持节、衮州刺史,戍梁邹。

时慕容白曜以臣父居全齐之要,水陆道冲,青冀二城,往来要路,三城岳峙,并拒王师。

白曜知臣母子先在代京,表请臣母子慰劳。

臣即被先帝诏,遣乘传诣军,又赐亡父官爵。

白曜遣右司马卢河内等送臣母子至邹。

臣既见亡父,备申皇泽。

云:‘吾蒙本朝一宠一遇,捍御籓屏,尊卑百口,并在二城。

吾若先降,百口必被诛灭,既不固诚于本朝,又令尊卑涂炭,岂堪为人臣以奉大魏乎?汝且申吾意白仆射,降意已判,平历城,即率士众送款军前。

’既克历城,白曜遣赤虎送臣并崔道固子景业等向梁邹。

亡父既见赤虎之信,仰感圣朝远遣妻子,又知天命有归,拥众一万,以城降款。

乘驿赴台,蒙为客例。

臣私衅深重,亡父以延兴二年孤背明世,血诚微心,未获申展。

如臣等比,并蒙荣爵,为在事孤抑,以人废勋。”

高祖曰;“卿诉父赏而卿父无勋。

历城齐之西关,归命请顺。

梁邹小戍,岂能获全?何足以为功也?”

文哗对曰;“诚如圣旨,愚臣所见,犹有未申。

何者?昔乐毅破齐七十馀城,唯有即墨独在,此岂非根亡而条立?且夫降顺之人,验之古今,未有不由危一逼一者。

故黄权无路归款,列地封侯。

且薛安都、毕众敬危急投命,并受茅土之爵。

论古则如彼,语今则如此,明明之世,不及比流。

窃惟梁邹严固,地据中齐,粟支十载,控弦数千万,方之升城,不可同日而语。

升城犹能抗兵累旬,伤杀甚众,若臣亡父固守孤城,则非一朝可克。”

高祖曰:“历城既陷,梁邹便是掌中,何烦兵力?”

对曰:“若如圣旨,白曜便应穷兵极意,取胜俯仰,何为上假赤虎之信,下炫知变之民?”

高祖曰:“卿父此勋,本自至少,以卿才地,岂假殷勤?”

对曰:“臣尪愚六蔽,文武无施,响绝九拜,闻天无日,遭逢圣运,万死犹生。

但臣窃见徐衮是贼籓要,徐衮既降,诸诚皆应国有。

而东徐州刺史张谠所戍一团一城,领二郡而已。

徐衮降后,犹闭门拒命,授以方岳,始乃归降。

父子二人,并蒙侯爵。

论功比勤,不先臣父。”

高祖曰:“卿引张谠,谠事小异。”

对曰;“臣未识异状。”

高祖曰:“张谠始来送款,终不差信。

卿父进非先觉,退又拒守,何得不异?”

对曰:“张谠父子,始有归顺之名,后有闭门之罪,以功补过,免罪为幸。

臣又见崔僧祐母弟,随其叔父道固在历城。

僧祐遥闻王威远及,恐母弟沦亡,督率乡闾来欲救援。

既至郁洲,历城已没,束手归诚,救母弟之命。

圣朝嘉其附化,赏以三品。

亡父之诚,岂后僧祐?”

高祖曰:“僧祐身居东海,去留任意,来则有位,去则他人,是故赏之。

卿父被围孤城,已是己物,所以不赏。”

对曰:“亡父据城归国,至公也;僧祐意计而来,为私也。

为私蒙赏,至公不酬,臣未见其可。”

高祖笑而不言。

比部尚书陆叡叱文晔曰:“假令先朝谬赏僧祐,岂可谬相赏也!”文晔曰:“先帝中代圣主,与日月等曜,比隆尧舜,宰相则十乱五臣,今言谬赏,岂不仰诬先朝乎?”

尚书高闾曰:“卿谓母弟与妻子何者为重?”

文晔曰:“母弟为重。”

闾曰:“卿知母弟为重,朝廷赏僧祐是也。

卿父为妻子而来,事何相反?”

对曰:“僧祐若无母弟,来归以不?”

闾曰:“不来。”

文晔曰:“若僧祐赴母弟之难,此是其私。

而亡父本为大丈夫,立身处世,岂可顾妻子而亏高节也!昔乐羊食子,有顾以不?亡父本心,实不垂顾,所以归化者,自知商周不敌,天命有所归。”

高祖谓文晔曰:“卿之所诉,颇亦有途。

赏从重,罚从轻,寻敕酬叙。”

文晔泣曰:“臣愚顿理极,再见无期,陛下既垂慈泽,愿敕有司,特赐矜理。”

高祖曰:“王者无戏,何待勤。”

既而赐文晔爵都昌子,深见待遇。

拜协律中郎,改授羽林监。

世宗世,除高一陽一太守。

延昌中卒。

赠平远将军、光州刺史,谥曰贞。

子元,袭。

拜员外郎、襄威将军、青州别驾。

卒。

文颢,一性一仁孝笃厚。

徐州安丰王府骑兵参军。

季友,南青州左军府录事参军。

闻慰,博识有才思。

至延兴中,南叛。

休宾叔父旋之,其妻许氏,二子法凤、法武。

而旋之早亡。

东一陽一平,许氏携二子入国,孤贫不自立,并疏薄不伦,为时人所弃。

母子皆出家为尼,既而反俗。

太和中,高祖选尽物望,河南人士,才学之徒,咸见申擢。

法凤兄弟无可收用,不蒙选授。

后俱奔南。

法武后改名孝标云。

房法寿,小名乌头,清河绎幕人也。

幼孤,少好射猎,轻率勇果,结群小而为劫盗。

从叔元庆、范镇等坐法寿被州郡切责,时月相继,宗族甚患之。

弱冠,州迎主簿。

后以母老,不复应州郡之命。

常盗杀猪牛,以共其母。

招集壮士,常有百数。

母亡岁余,遇沈文秀、崔道固起兵应刘子勋。

明僧暠、刘乘民起兵应刘彧,攻讨文秀。

法寿亦与清河太守王玄邈起兵西屯,合讨道固。

玄邈以法寿为司马,累破道固军,甚为历城所惮。

加法寿绥边将军、魏郡太守。

子勋死,道固、文秀悉复归彧,乃罢兵。

道固虑其扇乱百姓,遂切遣之。

而法寿外托装办而内不欲行。

会从弟崇吉在升城,为慕容白曜所破,母妻没于白曜军。

崇吉奔还旧宅。

法寿与崇吉年志粗相谐协,而亲则从祖兄弟也。

崇吉以母妻见获,托法寿为计。

法寿既不欲南行,恨道固一逼一切,又矜崇吉情理。

时道固以兼治中房灵宾督清河、广川郡事,戍盘一陽一。

法寿遂与崇吉潜谋袭灵宾,克之。

仍归款于白曜以赎母妻。

白曜遣将军长孙观等自大山南入马耳观军入城,诏以法寿为平远将军,与韩骐驎对为冀州刺史,督上租粮。

以法寿从父弟灵民为清河太守,思顺为济南大守,灵悦为平原太守,伯怜为广川太守,叔玉为高一陽一太守,叔玉兄伯玉为河间太守,伯玉从父弟思安为乐陵太守,思安弟幼安为高密太守,以安初附。

及历城、梁邹降,法寿、崇吉等与崔道固、刘休宾俱至京师。

以法寿为上客,崇吉为次客,崔刘为下客。

法寿供给,亚于安都等。

以功赐爵壮武侯,加平远将军,给以田宅、奴婢。

一性一好酒,一爱一施,亲旧宾客率同饥饱,坎壈常不丰足。

毕众敬等皆尚其通一爱一。

太和中卒。

赠平东将军、青州刺史,谥敬侯。

子伯祖,袭,例降为伯。

历齐郡内史。

伯祖暗弱,委事于功曹张僧皓,僧皓大有受纳,伯祖衣食不充。

后广陵王羽为青州,伯祖为从事中郎、平原相。

转幽州辅国长史,坐公事免官。

卒。

子翼,袭。

宣威将军、大城戍主。

永安中,青州太傅开府从事中郎。

伯祖弟叔祖,别以功赐爵魏昌子。

历广陵王国郎中令、长广东莱二郡太守、龙骧将军、中散大夫。

永安中,安东将军、郢州刺史。

叔祖弟幼愍,安丰、新蔡二郡太守。

坐事夺官,居家,忽闻有客声,出无所见,还至庭中,为家群犬所噬,遂卒。

初,长孙观之将至盘一陽一也,城中稍以震惧。

时刘彧给事中崔平仲欲归江南,自历下至围城军中,与十余骑遥共法寿语,灵宾密遣人捕执之。

始法寿克盘一陽一之后,常禁灵宾于别斋。

既得平仲,引与同室,致酒食,叙国军明将入意。

夜中,北城上缒出平仲、灵宾等十余人。

厥明,官军至城,灵宾遂归梁邹。

灵宾,文藻不如兄灵建,而辩悟过之。

灵建在南,官至州治中、勃海太守,以才名见称。

兄弟俱入国,为平齐民。

虽流漂屯已,一操一尚卓然。

并卒于平齐。

灵建子宣明,亦文学著称,雅有父风。

高祖擢为中书博士。

迁洛,转议郎、试守东清河郡。

正始中,京兆王愉出除征东、冀州,以宣明为记室参军。

愉反,一逼一宣明为太守。

灵宾从父弟坚,字千秋,少有才名。

亦内徙为平齐民。

太和初,高祖擢为秘书郎,迁司空谘议、齐州大中正。

高祖临朝,令诸州中正各举所知,千秋与幽州中正一陽一尼各举其子。

高祖曰:“昔有一祁,名垂往史,今有二奚,当闻来牒。”

出为濮一陽一太守。

世宗时,复为司空谘议,加立忠将军。

卒,赠南青州刺史,谥曰懿。

长子祖渊,羽林监。

从章武王融讨葛荣,没于陈。

赠安东将军、济州刺史。

祖渊弟祖皓,长水校尉。

后讨萧衍将于九山,战殁。

赠抚军将军、兗州刺史。

崔平仲自东一陽一南奔,妻子于历城入国。

太和中,高祖听其还南。

思安,有勇力;伯玉,果敢有将略。

思安赐爵西安子、建威将军、北平太守,迁大司马司马、齐州武昌王府司马。

高祖南伐,征为步兵校尉、直閤将军、中统军。

善抚士众,高祖嘉之。

汉一陽一既平,复为武昌王司马,带东魏郡太守,加宁朔将军,改爵清河子,卒官。

子敬宝袭爵。

敬宝,亦壮健。

奉朝请、征北中兵参军、北征统军、宁远将军,每有战功。

早卒。

子去病袭。

伯玉,坐弟叔玉南奔,徙于北边。

后亦南叛,为萧鸾南一陽一太守。

高祖南伐,克宛外城,命舍人公孙延景宣诏于伯玉曰:“天无二日,土无两王,是以躬总六师,荡一四海。

宛城小戍,岂足以御抗王威?深可三思,封侯胙土,事在俯仰。”

伯玉对曰:“外臣荷国厚恩,奉任疆境,为臣之道,未敢听命。

伏惟游銮远涉,愿不损神。”

高祖又遣谓曰:“朕亲率麾旆,远清江沔,此之小戍,岂足徘徊王师?但戎辂所经,纤介须殄,宜量力三思,自求多福。

且卿早蒙萧赜殊常之眷,曾不怀恩,报以尘露。

萧鸾妄言入继道成,赜子无孑遗。

卿不能建忠于前君,方立节于逆竖,卿之罪一。

又顷年伤我偏师,卿之罪二。

今鉴旆亲戎,清一南服,不先面缚,待罪麾下,卿之罪三。

卿之此戍,多则一年,中则百日,少则三旬,克殄岂远?宜善思之,后悔无及。”

伯玉对曰:“昔蒙武帝恺悌之恩,忝侍左右,此之厚遇,无忘夙夜。

但继主失德,民望有归。

主上龙飞践极,光绍大宗,非直副亿兆之深望,实兼武皇之遗敕。

是以勤勤恳恳,不敢失坠。

往者,北师深入,寇扰边民,辄厉将士,以救苍生。

此乃边戍常事,陛下不得垂责。”

及克宛,伯玉一面缚而降。

高祖引见伯玉并其参佐二百人,诏伯玉曰:“朕承天驭宇,方欲清一寰域,卿蕞尔小戍,敢拒六师,卿之愆罪,理在不赦。”

伯玉对曰:“臣既小人,备荷驱使,缘百口在南,致拒皇略,罪合万死。”

高祖曰:“凡立忠抱节,皆应有所至。

若奉逆君,守迷节,古人所不为。

卿何得事逆贼萧鸾,自贻伊谴!”伯玉对曰:“臣愚痴晚悟,罪合万斩,今遭陛下,愿乞生命。”

高祖曰:“凡人惟有两途:知机获福,背机受祸。

劳我王师,弥历岁月,如此为降,何人有罪!且朕前遣舍人公孙延景城西共卿语云:‘天无二日,土无二王。

’卿答云:‘在此不在彼。

’天道攸远,变化无方,卿宁知今日在此不在彼乎?”

伯玉乞命而已,更无所言。

高祖以思安频为伯玉泣请,故特宥之。

伯玉在南之日,放妾杨氏为尼。

入国,遂令还俗,复一爱一幸焉。

为有司所奏,高祖听之。

世宗即位,拜长史,兼游击将军,出为冯翊相,卒官。

崇吉,少骁勇,为沈文秀中兵参军。

及太原戍守傅灵越率众弃郡南赴子勋,文秀以崇吉督郡事。

既而背文秀,同于刘彧,母叔在历城,为崔道固所拘系,又将致刑于市以恐之,而崇吉卒无所顾。

会道固归彧,乃出其母。

彧以崇吉为龙骧将军、并州刺史,领太原太守,戍升城。

崇吉以其从兄灵献为长史,姨兄贾延年为司马。

未几而白曜军至。

白曜遣人招之,崇吉不降,遂闭门固守。

升城至小,人力不多,胜仗者不过七百人,而白曜侮之,乃遣众陵城。

崇吉设土蕇方梁,下相舂击,不时克殄。

白曜遂筑长城,围三重,更造攻具,日夜攻击。

自二月至四月,粮矢俱尽,崇吉突围出走,遁藏民舍,母妻见获。

道固遣治中房灵宾慰引之,崇吉不肯见道固,遂东归旧村,一陰一募壮士,欲以偷母,还奔河南。

白曜虑其如此,守备严固。

后与法寿取盘一陽一,俱降。

及立平齐郡,以历城民为归安县,崇吉为县令。

颇怀昔憾,与道固接事,意甚不平。

后委县出一台,讼道固罪状数条。

会赦不问。

崇吉乞解县,许之。

停京师半岁,乃南奔。

崇吉夫妇异路,剃发为沙门,改名僧达,投其族叔法延。

住岁余,清河张略之亦豪侠士也,崇吉遗其金帛,得以自遣。

妻从幽州南出,亦得相会。

崇吉至江东,寻病死。

崇吉从父弟三益,字敬安,于南一陽一内附。

高祖与语,善之,曰:“三益了了,殊不恶。”

拜员外散骑侍郎。

寻出为太山太守,转兗州左军府司马,所在以清和著称。

还,除左将军。

正光中卒,年六十三。

九子。

长子士隆,兴和中,东清河太守,带盘一陽一镇将。

士隆弟士达,少有才气。

其族兄景先,有鉴识,每曰:“此兒俶傥,终当大其门户。”

起家济州左将军府仓曹参军。

时京兆王继为大将军,出镇关右,闻其名,征补骑兵参军,领帐内统军。

孝昌中,其乡人刘苍生、刘钧、房须等作乱,攻陷郡县,频败州军。

时士达父忧在家,刺史元欣欲一逼一其为将,士达以礼固辞。

欣乃命其友人冯元兴谓之曰:“今合境从逆,贼徒转炽,若万一陷州,君家岂得独全?既急病如此,安得顾名教也?”

士达不得已而起,率州郭之人二千余人,东西讨击,悉破平之。

武泰初,就家拜平原太守,抑挫豪强,境内肃然。

时邢杲寇乱,惮其威名,越郡城西度,不敢攻一逼一。

永安末,转济南太守。

士达不入京师,而频为本州郡,时人荣之。

永安末,尔朱兆入洛,刺史萧赞为城民赵洛周所逐,城内无主。

洛周等以士达乡情所归,乃就郡请之,命摄州事。

永熙二年卒,年三十八,时人伤惜之。

赠平东将军、齐州刺史,谥曰武。

士达弟士素,武定末,太尉谘议参军。

士素弟士章,尚书郎。

法寿族子景伯,字长晖。

高祖谌,避地渡河,居于齐州之东清河绎幕焉。

祖元庆,仕刘骏,历七郡太守,后为沈文秀青州建威府司马。

刘彧之杀之业自立也,子业弟子勋起兵攻之,文秀遣其将刘珍之率兵助彧。

后背彧归于子勋,元庆不同,为文秀所害。

父一爱一亲,率勒乡部攻文秀。

刘彧嘉之,起家授龙骧将军。

寻会文秀降彧,乃止。

显祖时,三齐平,随例内徙,为平齐民。

以父非命,疏服终身。

景伯生于桑乾,少丧父,以孝闻。

家贫,备书自给,养母甚谨。

尚书卢渊称之于李冲,冲时典选,拔为奉朝请、司空祭酒、给事中、尚书仪曹郎。

除齐州辅国长史,值刺史死,敕行州事。

政存宽简,百姓安之。

后值清河太守杜昶外叛,郡居山险,盗贼群起,除清河太守。

郡民刘简虎曾失礼于景伯,闻其临郡,阖家逃亡。

景伯督切属县捕擒之,即署其子为西曹掾,命喻山贼。

贼以景伯不念旧恶,一时俱下,论者称之。

旧守令六年为限,限满将氏,郡民韩灵和等三百余人表诉乞留,复加二载。

后迁太尉中郎、司徒谘议参军、辅国将军、司空长史。

以母疾去官。

景伯一性一淳和,涉猎经史,诸弟宗之,如事严亲。

及弟一妓一亡,蔬食终丧,期不内御,忧毁之容,有如居重。

其次弟景先亡,其幼弟景远期年哭临,亦不内寝。

乡里为之语曰:“有义有礼,房家兄弟。”

廷尉卿崔光韶好标榜人物,无所推尚,每云景伯有士大夫之行业。

及母亡,景伯居丧,不食盐菜,因此遂为水病,积年不愈。

孝昌三年卒于家,时年五十。

赠左将军、齐州刺史。

子文烈,武定中,尚书三公郎中。

景先,字光胄。

幼孤贫,无资从师,其母自授《一毛一诗》、《曲礼》。

年十二,请其母曰:“岂可使兄佣赁以供景先也?请自求衣,然后就学。”

母哀其小,不许。

苦请,从之,遂得一羊裘,忻然自足。

昼则樵苏,夜诵经史,自是一精一勤,遂大通赡。

太和中,例得还乡,郡辟功曹。

州举秀才,值州将卒,不得对策。

解褐太学博士。

时太常刘芳、侍中崔光富世儒宗,叹其一精一博,光遂奏兼著作佐郎,修国史。

寻除司徒祭酒、员外郎。

侍中穆绍又启景先撰《世宗起居注》。

累迁步兵校尉,领尚书郎,齐州中正,所历皆有当官之称。

景先沉敏方正,事兄恭谨,出告反面,晨昏参省,侧立移时,兄亦危坐,相敬如对宾客。

兄曾寝疾,景先侍汤药,衣冠不解,形容毁瘁。

亲友见者莫不哀之。

神龟元年,萧衍龙骧将军田申能据东义一陽一城内属,敕景先为行台,发二荆兵以援之,在军遇疾而还。

其年卒于家,时年四十三。

赠持节、冠军将军、洛州刺史,谥曰文景。

先作《五经疑问》百余篇,其言该典,今行于时,文多,略举其切于世教者:

问王者受命,木火相生曰:五一精一代感,禀灵者兴。

金德方隆,祯发华渚;水运告昌,瑶光启祚。

人道承天,天理应实,受谢既彰,玄命若契。

相生之义,有允不违。

至如汤武革命,杀伐是用,水火为次,遵而不改。

既事乖代终,而数同纳麓。

逆顺且殊,祯运宜异,而兆征不差,有疑符应。

问禹以鲧配天,舜不尊父曰:明明上天,下土是冒。

道高者负扆四方,神积者郊原斯主。

是以则天,不能私其子;绍尧,不敢尊其父。

鲧既罪彰于山川,受殛于羽裔,化质与鳞甲为群。

铭一精一不能上乘箕尾,而厚尊配于国一陽一,当升烟之大礼。

苟存及躬,以乱祀典。

降上帝为罪鬼之宾,奏夹钟为介虫之乐,奉天之道,不乃有沦乎?

问汤尊稷废柱曰:“神积道存,异世同尊;列山见享,绵纪前代。

成汤革命承天,当愆一陽一之运,不思理数之有时,黜元功于百世。

且毕、箕感应,风雨异征,尊播殖之灵,而邀滂澍之润,升废之道,无乃谬与?若柱不合荐,虞夏应失之于前;如以岁久宜迁,百神可计日而代。

求之二三,未究往旨。

问汤克桀,欲迁夏社为不可;武王灭纣,以亳社为亡国之诫曰:神无定方,唯人为主,道协无为,天地是依,弃德弗崇,百灵更祀。

周武承天,礼存咸秩,升后稷当四圭之尊,贬土只隔牲币之享。

就如言之,稷禀灵威,诚允聿追之宜,社非商祖,孝孚乃考之咎,殷鉴致诫,何独在斯?

问《易》著革命之爻,而无揖让之象曰:玄黄剖别,人道为尊,含灵伫化,故义始元首。

是以飞龙启征,大人载就。

及理运相推,帝图异序。

虞宾以为善终顺守,有惭未尽,不显揖让之象,而著已日之美。

岂可兆巨衅为贻厥之谋,训万世而开安忍之囗?求之反衷,未识理恕。

问《周礼·秋官》司烜氏,邦若屋诛,为明焉曰:王道贵产,法理尚恩。

旧德见食,八象载其美;五宥三刺,《礼经》宝其仁。

是以禄父巨衅,殷礼不辍;三监乱德,蔡胤犹存。

罪莫极于无上,逆莫甚于违天。

行大辟祸不及族,理正刑愆止于身。

何恶当参夷之祸?何戾受沦殄之辜?

问《仪礼》,继母出嫁,从为之服,《传》云“贵终其恩”曰:继母配父,本非天属,与尊合德,名义以兴。

兼鞠育有加,礼服是重。

既体违义尽,弃节毁慈,作嫔异门,为鬼他族,神道不全,何终恩之有?方齐服是追,哭于野次,苟存降重,无乃过犹不及乎?

问《礼记》,生不及祖父母,父母税丧,己则否曰:服以恩制,礼由义立。

慈母三年,孙无缌葛者,以戚非天属,报养止身。

祖虽异域,恩不及己,但正体于下,可无服乎?且缟冠玄武,子姓之服。

縓々练之后,纕绖已除,犹怀惨素,未忍从吉,况斩焉?初之创巨方始,复吊之宾,尚改缁袭,奉哀苫次,而无追变,孝子孝孙,岂天理是与?

问《左氏传》,齐人杀哀姜,君子以为不可曰:受醮从天,人伦所重。

保育异宗,承奉郊奠。

而乃肆极昏一婬一,祸倾合之尊;怙乱无终,殄灭诞鞠之一爱一。

齐桓匡翼四方,正存刑矩。

割不忍之恩,行至公之法。

方生贬违,以杀为甚。

而神道幽默,祸降未期,虽穷勃履朝,臣不宜纠,既事反人灵,咎将有所,施之取衷,孰为优允?

问《公羊传》,王者之后郊天曰:神不谬享,帝无妄尊。

介丘偏祀,犹不歆季氏之旅;昊天至重,岂可纳废飨之虔?唐虞已往,事无斯典;三后已降,始见其文。

揖让之胄,礼不上通,昏瘉后烬,四圭是主。

此便至道相承,乾无二统。

纯风既诐,玄牡肆尊,礼不虚革,庶昭异闻。

问《谷梁传》,鲁僖三十一年夏四月,“卜郊不从,乃免牲”,《传》曰“乃者,亡乎人之辞也”曰:乐以观风,礼为教本,其细已甚,民不堪命。

齐不加兵,屈于周典。

僖公鲁之盛君,告诫虔祀,穆卜迎吉,而休征不至。

若推咎于天,则神不弃鉴;归愆于人,则颂声宜替。

既命龟失辰,灵威弗眷,郊享不从,配天斯缺。

即《传》所言,殆非虚美,何承而制?

问《尚书胤征》,羲和诘其罪,乃季秋月,朔辰弗合于房曰:衡纪不移,日月有度。

炎凉启辰,次舍无代。

履端屡臻,归余成闰。

是以爰命羲和,升准徂节,使晷数应时,火流协运。

致望舒后律,耀灵爽次。

即官阙永,容可为愆。

玄象一差,未成巨戾。

且杪秋岂回星之辰,授衣非合璧之月。

叙食弗当,积失加诛;律度暂差,便遘殄绝。

仁者之兵,义不妄兴;王赫斯举,将有异说。

问《一毛一诗》,“十月之交,朔日辛卯,日有食之,亦孔之丑”曰:日月次周,行舍有常,分至之侯,不为愆咎。

今同之辰而为深戾者,专以金木相残,指日成衅。

推步不一,容可如之。

若谪见正一陽一,日维戊午,生育相因,犹子归母,但以一陰一陽一得无深忌乎?若为忌也,朔亦应为灾;如不忌也,辛卯岂独成丑?且举凡之始,以属月时,系之在日,有爽明例。

义不妄构,理用何依?

问《论语》,河不出图,泣麟自伤曰:圣人禀灵天地,资识未形,齐生死于一同,等荣辱于彼我。

孔子自生不辰,从心告齿,乐正既修,素王斯著。

方兴吾已之叹,结反袂之悲,进涉无上之心,退深负杖之惧。

圣达之理,无乃缺如?

符玺郎王神贵答之,名为《辩疑》,合成十卷,亦有可观。

前废帝时奏上之。

帝亲自执卷,与神贵往复,嘉其用心,特除神贵子鸿彦为奉朝请。

景先子延祐,武定末,太子家令。

景远,字叔遐。

重然诺,好施与。

频岁凶俭,分赡宗亲,又于通衢以食饿者,存济甚众。

平原刘郁行经齐兗之境,忽遇劫贼,已杀十余人。

次至郁,郁呼曰:“与君乡近,何忍见杀!”贼曰:“若言乡里,亲一亲是谁?”

郁曰:“齐州主簿房一陽一是我姨兄。”

一陽一是景远小字。

贼曰:“我食其粥得活,何得杀其亲!”遂还衣服,蒙活者二十余人。

景远好史传,不为章句。

天一性一小急,不类家风,然事二兄至谨,抚养兄孤恩训甚笃。

益州刺史傅竖眼慕其名义,启为昭武府功曹参军,以母老不应,竖眼颇恨之。

卒于家。

子敬道,永熙中,开府参军事。

史臣曰:严棱夙款可嘉。

修之晚有诚效。

唐和万里慕义,归身著绩。

休宾穷而委质。

法寿、伯玉末能投命。

景伯兄弟,儒风雅业,良可称焉。

共2页 上一页 1 2 下一页
《魏书》史书
起名测名
黄历查询
诗词歌赋
实用查询
免费测试
猜你喜欢
网名大全

严棱,冯翊临晋人。遇乱避地河南,刘裕以为广威将军、陈留太《魏书》列传第三十一 严棱 毛修之 唐和 刘休宾 房法寿

© 2007-2022 喜蜜滋

手机版】 【电脑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