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朝鲜自迭遭乱事,国势愈衰,国《清史演义》第八十四回 叶志超败走辽东 丁汝昌丧师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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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史演义 - 第八十四回 叶志超败走辽东 丁汝昌丧师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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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回 叶志超败走辽东 丁汝昌丧师黄海

却说朝鲜自迭遭乱事,国势愈衰,国王李熙,又是个贪安图逸的人,凡事都因循苟且,不愿振作,因此日贫日弱,寇盗纷起,日本尤为垂涎,独中国置若罔闻。

驻英法德俄使臣刘瑞芬,明察外事,思患预防,曾致书北洋大臣李鸿章,建了两策:上策欲乘他内敝,收他全国,改为行省;次策应约同英美各国,公同保护,方足保全朝鲜。

结尾是朝鲜安全,东三省亦可无虞等语。

莫谓秦无人。

李鸿章亦以为然,将刘书上之总署,总署诸公,多是酒囊饭袋,醉生梦死,管甚么朝鲜存亡。

应骂!鸿章孤掌难鸣,也只能得过且过。

光绪二十年,朝鲜国全罗道东阜县,有东学一党一起事,一党一魁叫作崔时亨,自号纬大夫。

这东学一党一徒,并不是留学东瀛,乃是剽窃佛老绪论,妄参己意,辗转传授。

国王因他妖言惑众,出兵捕治。

崔时亨遂揭竿起事,连败王兵,复从全罗道转攻忠清道,声势非常厉害。

国王李熙,忙向中国告急,并咨照中国驻使。

看官!你道这驻使系是谁人?便是当年帮办营务的袁世凯。

世凯接读咨文,飞电北洋,当由北洋派遣提督叶志超,及总兵聂士成等赴援。

李鸿章颇也一精一细,遵守天津条约,电告驻日钦使汪凤藻,叫他知照日本。

日本真是厉害,不肯后人一著,派大岛圭介率兵赴朝鲜。

两国兵队,先后出发,钦差袁世凯,闻叶提督已到牙山,随即致书叶提督,请他出示晓谕,解散乱一党一。

乱一党一究系是乌合之众,见了一纸文告,吓得四散奔逃。

朝鲜失守的地方,不战自复。

清军拟即撤回,只日本兵,恰有进无退。

袁钦使照会大岛圭介,仍援天津约文,谓彼此撤兵。

此次中日交涉,中国原未违约。

大岛圭介含糊照复,暗中反添兵派将,陆续运到朝鲜,分守釜山仁川的要害。

日本因两番落后,故此次用着全力来。

袁钦使复电达北洋,请预防决裂,速筹战备。

无如肃毅伯李鸿章,明知中日开衅,必须海战,北洋海军,虽然办了好几年,恰是外强中干,不堪一战,谁叫你把海军经费,拨造颐和园。

因此复袁使电文,只要他据约力争,并咨照总理衙门,与驻华的日使小村寿太郎,速即和平办理。

总署王大臣,统是糊涂颟顸,尚说朝鲜是我藩属,所以发兵平乱,日本不得干涉。

为了这语,又被日使藉口,他道是朝日两国,有直接条约,中日两国,为了朝鲜,亦曾订有天津约章。

朝鲜明明自主国,不过他国度很小,未能自保,所以由我两国共同保护,何得说我国不得干涉?据他的说话,很象理直气壮。

总署王大臣,无可辩驳,反仗着自己余威,要与日本开战。

你上一折,我上一本,统说区区日本,无理如此,宜亟发海陆两军,声罪致讨。

光绪帝少年好胜,瞧了各大臣奏章,也锐意主战,催促北洋大臣李鸿章,速剿倭寇。

统是自大的口吻。

此时这李伯爷,好象哑子吃黄连,说不出的苦楚。

复飞电驻日汪使,叫他诘问日本外部,何故违背天津专约,不肯撤兵?日外部又提出条件,是要与中国同心协力,改革朝鲜内政。

又是个冠冕堂皇的题目。

汪使电复李鸿章,李鸿章尚是持重,不肯主战,奈内外官员,不识外情,不是说李伯爷胆怯,就是说李伯爷面软,连袁钦使世凯,也总道北洋海军,可以一试,请命北洋,愿即回国,决与日本开仗。

李鸿章尚未答复,日本兵已入朝鲜王宫,幽禁国王李熙,推大院君主持国一柄一,并宣告朝鲜独立。

那时连翼翼小心的李伯爷,也只得开战,召袁钦使回国。

朝旨又三令五申,派副都统丰伸阿,提督马玉昆,总兵卫汝贵,左宝贵等,各带大兵,由陆路进发。

日本用先发制人的手段,乘清军尚未云集,即进攻牙山的清军。

叶军门志超,恇弱无能,镇日里饮酒高卧,忽报日兵将来攻击,连忙向北洋求救。

李鸿章闻警,还恐自己先行发兵,将来要被日本指摘,想了一计,向英商处租了高升轮船,载兵二营,出援牙山。

不意到了丰岛,日本已暗伏军舰,截住去路,连珠炮发,将高升轮船击沉。

船内的兵士,统行漂没。

可怜可怜!叶志超待了数日,不见援兵到来,正急得没有摆一布,还是总兵聂士成,有些胆量,慷慨誓师,愿决一战。

忽由探马来报日兵已到成欢,士成即持鞭请行,见志超面色如土,半晌才说了两语道:“老兄小心前去!兄弟当守……守住此地。”

言下已有逃意。

士成领命赴敌,不半日已到成欢,恰遇日兵整队前来,士成即传令开槍,两下里杀了一阵,只见烟雾迷天,弹丸蔽日。

约战了两个小时,日兵恰向后退去,士成追袭一程,方收队扎营,即差兵弁往牙山报捷。

到的次晨,差去的兵弁,尚没有回来,日本大队又到。

这次日本兵,不似前次的怯战,遥望过去,已是一精一锐得很。

士成倒也不怕,仍下令开营迎敌。

营门甫开,炮弹已到,聂军连忙还击,正在酣战时候,差去的兵弁才到,报称牙山已没有大兵,闻叶军门已退驻平壤去了。

这语一传,兵心渐懈,日本兵又是漫山遍野,杂沓而来。

士成到此,未免心惊,料知支持不住,乃命部兵移前作后,严阵而退。

士成好算不弱。

日本兵恰不敢进一逼一,由士成退去。

士成回到牙山,果然不见一卒,长叹了数声。

暗想部下只有数千兵马,万不能保守这地,与其孤军死敌,不如全师早返,于是传令退兵,齐回平壤,眼见得牙山要地,被日兵占去。

罪在叶志超,不在聂士成。

士成到了平壤,谒见叶志超,问他何故退兵?志超支吾了一会,士成又道:“成欢已败日兵,军门大人若果多留数天,牙山也可保得住。”

也未可必。

志超道:“老兄战功,兄弟已经探闻,报告朝廷,现在辽东派来的人马,已会集此处,总教此处得胜,牙山虽失,还可无虞。”

士成也不敢多说,随即退出。

志超仍然日坐营中,并没有什么举动。

丰伸阿、马玉昆、左宝贵、卫汝贵等,见了志超,无非说的应酬常套,也未闻商及机宜。

士成背地嗟叹,暗自灰心。

日兵闻清军云集平壤,倒也扎住牙山,一时不敢进发,叶志超乐得快活几天。

忽接到北京电报,令他节制各军,拜为统帅。

聂士成擢为提督,将弁获奖数十员,军士得赏银二万两。

志超喜出望外,设筵庆贺,置酒高会。

各路统领,少不得亲自贺喜,热闹了好几天。

但志超本非将才,骤升统帅,哪个去畏服他?所有号令一切,多半是一陽一奉一陰一违,连志超营内的将弁,也是逐队四出,一奸一婬一掳掠,无所不为。

朝鲜百姓,本是一爱一戴清朝,箪食壶浆,来迎王师,不料清兵都妄作妄行,反致朝民失望。

志超的意思,总教守住平壤,余事都可不问,因此划分守泛,令丰伸阿、马玉昆、左宝贵、卫汝贵各将,驻扎平壤城四面。

看看中秋将近,日兵尚没有消息,正拟大排筵席,宴赏良辰。

突闻哨卒来报,日将野津,已统兵来攻平壤,人马很是不少。

志超大吃一惊,急传丰伸阿、马玉昆、左宝贵、卫汝贵,各将商议。

志超道:“日兵已要一逼一近,诸位可有退敌的计策么?”

各将的资格,要算丰伸阿,他先开口答道:“全凭统帅调度!”志超道:“据兄弟看来,还是深沟高垒,不战为妙。”

各将尚未见答,就中恼了左宝贵,向志超道:“现在的战仗,不比从前刀槍时代,炮火很是厉害,断非土石所能抵挡,不如趁日本未一逼一近时,先行迎截,方为上计。”

叶志超脸色忽变,半晌才道:“我意主守,老兄主战,想老兄总有绝大勇力,可以退敌,不妨请老兄自便!”陷死左宝贵,就在此数语内。

宝贵道:“统帅是节制各军,卑镇安敢自一由进退?但是这次开战,关系国家不少,卑镇奉命东来,早已誓死对敌,区区寸心,要求统帅原谅!”志超道:“老兄晓得国家,难道兄弟不晓得国家么?”

未曾开战,先自争论,焉得不败?丰伸阿等见两人闹起意见,只得双方劝解,谈论了好一歇,并没有什么定议,外边的警报,恰络绎不绝。

宝贵勃然起座,对诸将道:“宝贵食君禄,尽君事,敌兵已到,只有与他死斗的一法。

若今日不战,明日又不战,等到日兵抄过平壤,截我归路,那时只好束手待毙了。

诸公勉之!宝贵就此告辞!”已甘永诀!当即忿忿而出。

丰伸阿、马玉昆亦别了志超,自回营中。

只卫汝贵少留片刻,与志超密谈数语,不知是何妙计,大约总是预谋保身的秘诀。

且说左宝贵到了营中,遥闻炮声隆隆,料知日兵已近,当命部下各兵,排齐队伍,鸣角出营。

宝贵当先领阵,行不一里,已见火焰冲霄,日兵的炮弹,如雨点般打将过来。

宝贵自然督军还击,砰砰訇訇,扑扑簌簌,互轰了大半天。

日兵煞是厉害,前敌残缺,后队补入,槍子射得越急,炮弹放得越猛。

左军这边前队亦多伤亡,后队的兵士,亦督令照补。

宝贵喝令一齐放槍,自己越小心督察,忽见后队所持的军械,多是手不应心,有的是放不出弹,有的是弹未放出,槍已炸破。

宝贵还道他是一操一练未一精一,手执快刀,斫了几个,后来见兵士多是这般,他急从兵士手中夺过了槍,亲自试放,用尽气力,也不见弹子出来。

仔细一瞧,机关多已锈损,不禁失声道:“罢了罢了。”

看官!你道这种槍械,为何这般不中用?原来中国槍械,多从外国购来,北洋大臣李鸿章,闻德国槍炮最利,就向他工厂内订购槍械若干,不想运来的槍械,一半是新,一半是旧。

当时只知检点槍支,哪个去细心辨认?这番遇着大战仗,便把购备的槍杆,陆续发出。

左军前队的兵士,乃是临阵冲锋的上选,所用槍械,时常试练,把废窳的已经剔去,后队的或系临时招募,随便给发槍械,因此上了战仗,有此蹉跌。

部将请宝贵退兵,宝贵叹道:“本统领早知今日,所愿多杀几个敌人,就是一死也还值得。

不料来了一个没用的统帅,又领了一种没用的槍支,坐使敌军猖獗,到了这个地步。”

道言未绝,突然飞到一弹,宝贵把头一偏,正中在肩膀上。

日本兵又如潮涌上,冲动左军阵势。

宝贵尚忍痛支持,怎奈敌炮接连不断,把左军打倒无数。

宝贵身上,又着了数弹,口吐鲜血,晕倒地上。

可怜可怜!蛇无头不行,兵无将自乱,霎时间全军溃散,逃得一个不留。

这时候日本兵三路进攻,丰都统、马提督也分头抵截,丰伸阿本没有能耐,略略交绥,便已却退。

马玉昆颇称骁勇,督领部众,鏖战一回,只因槍械良窳不齐,打出去的槍弹,不及日本的厉害。

日本的槍子,一发能击到百数步,中国的槍子,只有六七十步可击,已是客主不敌。

况又有机关不灵,施放不利的弊病,哪里能长久支持?凭你马提督如何勇悍,也只得知难而退。

甫到平壤城,见城上已竖一起白旗,好称救命旗。

马玉昆驰入城内,见叶统帅坐在厅上,身一子兀自乱抖。

玉昆便问高竖白旗的缘故?志超道:“左宝贵已经阵殁,卫汝贵已经走掉,阁下与丰公,闻又不能得利,偌大的平壤城,如何能守得住?只好扯起白旗,免得全军覆没。”

玉昆见主帅如此怯战,也是无法可想。

聂士成本随着志超,守住平壤城,一再谏阻,终不见从,也是说不尽的愤闷。

日本兵直薄城下,望见城上已竖白旗,守着万国公法,停炮不攻。

志超恰趁这机会,夤夜传令,静悄悄的开了后门,率诸将遁还辽东。

这计恰用著了。

这诸路兵士,一半是奉军,一半是淮军,都经李鸿章训练,日人颇惮他威名,到此始觉得清军没用,益放胆进攻。

据了平壤,又占了安州、定州,得机得势,要渡过鸭绿江,来夺辽东了。

清朝的陆军,已一败涂地,统退出朝鲜境,还有黄海沿岸的海军,悬着龙旗,随风飘荡,日本军舰十一艘,驶出大同江,进迫黄海,清海军提督丁汝昌,闻日舰到来,也只得列阵迎敌。

当时清舰共有十二艘,定远、镇远,最大;致远、靖远、经远、来远、济远、平远次之;广甲、广丙、超勇、扬威又次之。

汝昌传令,把各舰摆成一人字阵,自坐定远舰上,居中调度,准备开战。

遥望日舰排海而来,仿佛如长蛇一般,大约是个一字阵。

汝昌即饬将弁开炮,其实两军相隔,尚差九里,炮力还不能及,凭空的放了无数炮弹,抛在海中。

开手便已献丑。

日舰先时并不回击,只是开足汽机,向前急驶。

说时迟,那时快,日本的游击舰,已从清军左侧驶入,抄袭清军后面,日本主将伊东祐亨,驾着坐船,带领余舰,来攻清军前面。

那时炮才迭发,黑烟缭绕,迷濛一片。

不到一时,中国的超勇舰,着了炮弹,忽然沉没。

清军少见多怪,惹起了兔死狐悲的观念,顿时慌乱起来。

一经慌乱,便各归各驶,弄得节节分离,彼此不相援应。

这舰队中管带,只有致远管带邓世昌,经远管带林永升,具着赤胆忠心,愿为国家效死。

日舰一浪一速,与致远对轰,两边方在起劲,又来了一艘日本巨舰,名叫吉野,比一浪一速舰还要高大,也来轰击致远。

致远船身受伤,恼得邓世昌一性一起,亲督炮架,测准吉野敌楼,一炮一炮的轰去。

吉野舰内的统带官,急忙驶避,世昌饬令追去,舱中报弹药已尽,不便再追,世昌慨然道:“陆军已闻败绩,海军又要失手,堂堂中国,被倭人杀得落花流水,还有何颜见江东父老?不如拚掉一性一命,撞沉这吉野舰,与他俱尽,死亦瞑目,便令鼓轮前进。

看看将追上吉野,不意触着鱼雷,把船底击碎,海水流入船内,渐渐的沉入海去。

世昌以下,一律殉难。

可怜可怜!

经远管带林永升,与日本赤城舰相持。

赤城舰的炮火,攒射经远,经远中弹突然火发,林永升不慌不忙,一面用水扑火,一面窥准敌舰,轰的一炮,正中敌舰要害,成了一个大窟窿。

敌舰回身就走,永升死不放松,传令追袭,也是气数该绝,追了一程,又被水雷触裂,沉下海中。

可怜可怜!两员虎将,同时死难,余外的战舰,越加心慌。

济远管带方伯谦,向来胆小,本是在旁观望,遥见致远经远,都被击沉,还有何心观战?忙饬舵工转舵,机匠转机,向东逃走。

冤冤相凑,撞在扬威舰上,扬威已自受伤,经不起这么一撞,随波乱荡,不能自主。

海水泼入船内,随即沉没。

济远舰只管着自己,逃入旅顺口内,广甲、广丙两舰,也跟着逃遁,只留了定远、镇远、靖远、来远、平远五艘,尚在战线范围内,被日舰围住奋击。

丁汝昌还算坚忍,迭放大炮,轰沉日本西京丸一艘,并击伤日本松岛舰。

奈定远舰也中了五六炮,失战斗力,靖远、平远、来远三舰,亦受了重伤,突围出走,单剩定远、镇远,势孤力竭,不得已冲出战域,驶入口内。

丁汝昌尚肯自尽,故书中叙述海战,比叶志超陆军较有声势。

这一场海战,兵舰失掉五艘,余舰亦多伤损。

二十余年经营的海军,不耐一战,正是中国莫大的耻辱。

小子叙述到此,泪随笔下,立成悲悼诗一绝道:

海滨一战覆全师;太息烟云起灭时。

我为合肥应堕泪,构园贻误少人知。

海陆军统已失败,中日的胜负已定,日本还不肯罢战,竟想把中国并吞下去。

小子要洒一番痛泪,只好把笔暂停一停,待下回再行详叙。

中日一战,为清室衰亡张本,即为中国孱弱张本。

世人皆归咎合肥,合肥固不得为无罪,但不得专咎合肥一人。

海军经费,屡请屡驳,合肥不得已,移其半以造颐和园,而海军才有眉目。

否则甲午一役,虽欲求一败衄之海战,亦不可得,宁非尤足羞者。

惟选将非人,购械不慎,不得谓非合肥之咎。

叶志超、丁汝昌辈,多由合肥一手提拔,彼皆非专阃才,胡为而推毂乎?当时勇毅如左宝贵,忠愤如邓世昌、林永升,俱足为于城选,仅令其率偏师,充管带,受制于一二庸夫之下,徒令其战死疆场,饮恨以殁,以视曾文正之知人善任,合肥多惭色矣。

若讥其迁延观望,不愿开战,至于内外交迫,孤注一掷,以至败亡,说虽近似,而吾且以此为合肥原。

盈廷虚憍,交口主战,合肥犹知开战之非策,不可谓非一隙之明。

知彼知己方足与言对外,假使当日从合肥言,勉从和议,尚不至失败若此。

此回为合肥一生恨事。

叙叶志超,叙丁汝昌,无一非为合肥写照。

作者固别蓄深意,阅者亦当别具眼光,毋滑口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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