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时施恩向前说道:“兄长请坐《水浒传》第28:施恩重霸孟州道 武松醉打蒋门神

水浒传查询

请输入关键字:

例如:水浒传

水浒传 - 第28:施恩重霸孟州道 武松醉打蒋门神

水浒传

第28:施恩重霸孟州道 武松醉打蒋门神

话说当时施恩向前说道:“兄长请坐。

待小弟备细告诉衷曲之事。”

武松道:“小管营不要文文诌诌,只拣紧要的话直说来。”

施恩道:“小弟自幼从江湖上师父学得些小一槍一棒在身,孟州一境起小弟一个诨名,叫做金眼彪。

小弟此间东门外有一座市井,地名唤做快活林,但是山东、河北客商都来那里做买卖,有百十处大客店,三二十处睹坊、兑坊。

往常时,小弟一者倚仗随身本事,二者捉着营里有*十个弃命囚徒,去那里开着一个酒肉店,都分与众店家和赌钱兑坊里。

但有过路妓女之人,到那里来时,先要来参见小弟,然後许他去趁食。

那许多去处每朝每日都有闲钱,月终也有三二百两银子寻觅。

如此赚钱。

近来被这本营内张一团一练,新从东潞州来,带一个人到此。

那厮姓蒋,名忠,有九尺来长身材;因此,江湖上起他一个诨名,叫做蒋门神。

那厮不特长大,原来有一身好本事,使得好一槍一棒;拽拳飞脚,相扑为最。

自夸大言道:“三年上泰岳争交,不曾有对;普天之下没我一般的了!”因此来夺小弟的道路。

小弟不肯让他,吃那厮一顿拳脚打了,两个月起不得床。

前日兄长来时,兀自包着头,兜着手,直到如今,疮痕未消。

本待要起人去和他厮打,他却有张一团一练那一班儿正军,若是闹将起来,和营中先自折理。

有这一点无穷之恨不能报得,久闻兄长是个大丈夫,怎地得兄长与小弟出得这口无穷之怨气,死而瞑目;只恐兄长远路辛苦,气未完,力未足,因此教养息半年三月,等贵体气完力足方请商议。

不期村仆脱口先言说了,小弟当以实告。”

武松听罢,呵呵大笑;便问道:“那蒋门神还是几颗头,几条臂膊?”

施恩道:“也只是一颗头,两条臂膊,如何有多!”武松笑道:“我只道他三头六臂,有哪吒的本事,我便怕他!原来只是一颗头,两条臂膊!既然没哪吒的模样,却如何怕他?”

施恩道:“只是小弟力薄艺疏,便敌他不过。”

武松道:“我却不是说嘴,凭着我胸中本事,平生只是打天下硬汉、不明道德的人!既是恁地说了,如今却在这里做甚麽?有酒时,拿了去路上吃。

我如今便和你去。

看我把这厮和大虫一般结果他!拳头重时打死了,我自偿命!”施恩道:“兄长少坐。

待家尊出来相见了,当行即行,未敢造次。

等明日先使人去那里探听一遭,若是本人在家时,後日便去;若是那厮不在家时,却再理会。

空自去“打草惊蛇”,倒吃他做了手脚,却是不好。”

武松焦躁道:“小管营!你可知着他打了?原来不是男子汉做事!去便去!等甚麽今日明日!要去便走,怕他准备!”

正在那里劝不住,只见屏风背後转出老管营来叫道:“义士,老汉听你多时也。

今日幸得相见义士一面,愚男如拨云见日一般。

且请到後堂少叙片时。”

武松跟了到里面。

老管营道:“义士,且请坐。”

武松道:“小人是个囚徒,如何敢对相公坐地。”

老管营道:“义士休如此说;愚男万幸,得遇足下,何故谦让?”

武松听罢,唱个无礼喏,相对便坐了。

施恩却立在面前。

武松道:“小管营如何却立地?”

施恩道:“家尊在上相陪,兄长请自尊便。”

武松道:“恁地时,小人却不自在。”

老管营道:“既是义士如此,这里又无外人。”

便叫施恩也坐了。

仆从搬出酒淆果品盘馔之类。

老管营亲自与武松把盏,说道:“义士如此英雄,谁不钦敬。

愚男原在快活林中做些买卖,非为贪财好利,实是壮观孟州,增添豪侠气象;不期今被蒋门神倚势豪强,公然夺了这个去处!非义士英雄,不能报仇雪恨。

义士不弃愚男,满饮此杯,受愚男四拜,拜为兄长,以表恭敬之心。”

武松答道: “小人有何才学,如何敢受小管营之礼。

枉自折了武松的草料!”

当下饮过酒,施恩纳头便拜了四拜。

武松连忙答礼,结为兄弟。

当日武松欢喜饮酒。

吃得大醉了,便叫人扶去房一中安歇,不在话下。

次日,施恩父子商议道:“都头昨夜痛醉,必然中酒,今日如何敢叫他去;且推道使人探听来,其人不在家里,延挨一日,却再理会。”

当日施恩来见武松,说道:“今日且未可去;小弟已使人探知这厮不在家里。

明日饭後却请兄长去。”

武松道:“明日去时不打紧,今日又气我一日!”

早饭罢,吃了茶,施恩与武松去营前闲走了一遭;回来到客房里,说些一槍一法,较量些拳棒。

看看晌午,邀武松到家里,只具着数杯酒相待,下饭按酒,不记其数。

武松正要吃酒,见他把按酒添来相劝,心中不在意;吃了晌午饭,起身别了,回到客房里坐地。

只见那两个仆人又来服侍武松洗浴。

武松问道:“你家小管营今日如何只将肉食出来请我,却不多将些酒出来与我吃?是甚意故?”

仆人答道:“不敢瞒都头说,今早老管营和小管营议论,今日本是要央都头去,怕都头夜来酒多,恐今日中酒,怕误了正事,因此不敢将酒出来。

明日正要央都头去干正事。”

武松道:“恁地时,道我醉了,误了你大事?”

仆人道:“正是这般计较。”

当夜武松巴不得天明。

早起来洗漱罢,头上裹了一顶万字头巾;身上穿了一领土色*布衫,腰里系条红绢搭膊;下面腿□【字形左“角丝”右“并”】护膝八搭麻鞋;讨了一个小膏药贴了脸上“金印”。

施恩早来请去家里吃早饭。

武松吃了茶饭罢,施恩便道:“後槽有马,备来骑去。”

武松道:“我又不脚小,骑那马怎地?只要依我一件事。”

施恩道:“哥哥但说不妨,小弟如何敢道不依。”

武松道:“我和你出得城去,只要还我“无三不过望”。”

施恩道:“兄长,如何“无三不过望”?小弟不省其意。”

武松笑道:“我说与你,你要打蒋门神时,出得城去,但遇着一个酒店便请我吃三碗酒,若无三碗时便不过望子去,这个唤做“无三不过望”。”

施恩听了,想道:“这快活林离东门去有十四五里田地,算来卖酒的人家也有十二三家,若要每店吃三碗时,恰好有三十五六碗酒,才到得那里。

——恐哥哥醉了,如何使得?”

武松大笑,道:“你怕我醉了没本事?我却是没酒没本事!带一分酒便有一分本事!五分酒五分本事!我若吃了十分酒,这气力不知从何而来!若不是酒醉後了胆大,景陽冈上如何打得这只大虫?那时节,我须烂醉了好下手,又有力,又有势!”施恩道:“却不知哥哥是恁地。

家下有的是好酒,只恐哥哥醉了失事,因此,夜来不敢将酒出来请哥哥深饮。

既是哥哥酒後愈有本事时,恁地先教两个仆人自将了家里好酒,果品淆馔,去前路等候,却和哥哥慢慢地饮将去。”

武松道:“恁麽却才中我意;去打蒋门神,教我也有些胆量。

没酒时,如何使得手段出来!还你今朝打倒那厮,教众人一大笑一场!”

施恩当时打点了,教两个仆人先挑食箩酒担,拿了些铜钱去了。

老管营又暗暗地选拣了一二十条壮健大汉慢慢的随後来接应,都分付下了。

且说施恩和武松两个离了平安寨,出得孟州东门外来,行过得三五百步,只见官道傍边,早望见一座酒肆望子挑出在檐前,那两个挑食担的仆人已先在那里等候。

施恩邀武松到里面坐下,仆人已先安下淆馔,将酒来筛。

武松道:“不要小盏儿吃。

大碗筛来。

只斟三碗。”

仆人排下大碗,将酒便斟。

武松也不谦让,连吃了三碗便起身。

仆人慌忙收拾了器皿,奔前去了。

武松笑道:“却才去肚里发一发!我们去休!”

两个便离了这座酒肆,出得店来。

此时正是七月间天气,炎暑未消,金风乍起。

两个解一开衣襟,又行不得一里多路,来到一处,不村不郭,却早又望见一个酒旗儿,高挑出在树林里。

来到林木丛中看时,却是一座卖村醪小酒店,施恩立住了脚,问道:“此间是个村醪酒店,也算一望麽?”

武松道:“是酒望。

须饮三碗。

若是无三,不过去便了。”

两个入来坐下,仆人排了酒碗果品,武松连吃了三碗,便起身走。

仆人急急收了家火什物,赶前去了。

两个出得店门来,又行不到一二里,路上又见个酒店。

武松入来,又吃了三碗便走。

话休絮繁。

武松、施恩两个一处走着,但遇酒店便入去吃三碗。

约莫也吃过十来处酒肆,施恩看武松时,不十分醉。

武松问施恩道:“此去快活林还有多少路?”

施恩道:“没多了,只在前面。

远远地望见那个林子便是。”

武松道:“既是到了,你且在别处等我,我自去寻他。”

施恩道:“这话最好。

小弟自有安身去处。

望兄长在意,切不可轻敌。”

武松道:“这个却不妨,你只要叫仆人送我,前面再有酒店时,我还要吃。”

施恩叫仆人仍旧送武松,施恩自去了。

武松又行不到三四里路,再吃过十来碗酒。

此时已有午牌时分,天色*正热,却有些微风。

武松酒却涌上来,把布衫摊开;虽然带着五七分酒,却装做十分醉的,前颠後偃,东倒西歪,来到林子前,仆人用手指道:“只前头丁字路口便是蒋门神酒店。”

武松道:“既是到了,你自去躲得远着。

等我打倒了,你们却来。”

武松抢过林子背後,见一个金刚来大汉,披着一领白布衫,撒开一把交椅,拿着蝇拂子,坐在绿槐树下乘凉。

武松假醉佯颠,斜着眼看了一看,心中自忖道:“这个大汉一定是蒋门神了。”

直抢过去。

又行不到三五十步,早见丁字路口一个大酒店,檐前立着望竿,上面挂着一个酒望子,写着四个大字,道:“河陽风月”。

转过来看时,门前一带绿油栏杆,插着两把销金旗;每把上五个金字,写道:“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一壁厢肉案、砧头、操刀的家生;一壁厢蒸作馒头烧柴的厨灶;去里面一字儿摆着三只大酒缸,半截埋在地里,缸里面各有大半缸酒;正中间装列着柜身一子;里面坐着一个年纪小的妇人,正是蒋门神初来孟州新娶的妾,原是西瓦子里唱说诸般宫调的顶老。

武松看了,瞅着醉眼,迳奔入酒店里来,便去柜身相对一付座头上坐了;把双手按着桌子上,不转眼看那妇人。

那妇人瞧见,回转头看了别处。

武松看那店里时,也有五七个当撑的酒保。

武松却敲着桌子,叫道:“卖酒的主人家在那里?”

一个当头酒保来看着武松道:“客人,要打多少酒?”

武松道:“打两角酒。

先把些来尝看。”

那酒保去柜上叫那妇人舀两角酒下来,倾放桶里,烫一碗过来,道:“客人,尝酒。”

武松拿起来闻一闻,摇着头道:“不好!不好!换将来!”酒保见他醉了,将来柜上,道:“娘子,胡乱换些与他。”

那妇人接来,倾了那酒,又舀些上等酒下来。

酒保将去,又烫一碗过来。

武松提起来咂一咂,道:“这酒也不好!快换来便饶你!”酒保忍气吞声,拿了酒去柜边,道:“娘子,胡乱再换些好的与他,休和他一般见识。

这客人醉了,只要寻闹相似,便换些上好的与他罢。”

那妇人又舀了一等上色*的好酒来与酒保。

酒保把桶儿放在面前,又烫一碗过来。

武松吃了道:“这酒略有些意思。”

问道:“过卖,你那主人家姓甚麽?”

酒保答道:“姓蒋。”

武松道:“却如何不姓李?”

那妇人听了道:“这厮那里吃醉了,来这里讨野火麽!”酒保道:“眼见得是个外乡蛮子,不省得了,在那里放屁!”武松问道:“你说甚麽?”

酒保道:“我们自说话,客人,你休管,自吃酒。”

武松道:“过卖:叫你柜上那妇人下来相伴我吃酒。”

酒保喝道:“休胡说!这是主人家娘子!”武松道:“便是主人家娘子,待怎地?相伴我吃酒也不打紧!”那妇人一大怒,便骂道:“杀才!该死的贼!”推开柜身一子,却待奔出来。

武松早把土色*布衫脱一下,上半截揣在怀里,便把那桶酒只一泼,泼在地上,抢入柜身一子里,却好接着那妇人;武松手硬,那里挣扎得,被武松一手接住腰胯,一手把冠儿捏作粉碎,揪住云髻,隔柜身一子提将出来望浑酒缸里只一丢。

听得扑嗵的一声响,可怜这妇人正被直丢在大酒缸里。

武松托地从柜身前踏将出来。

有几个当撑的酒保,手脚活些个的,都抢来奔武松。

武松手到,轻轻地只一提,提一个过来,两手揪住,也望大酒缸里只一丢,□【音“充”,字形左 “提手”右“舂”,冲、撞之意】在里面;又一个酒保奔来,提着头只一掠,也丢在酒缸里;再有两个来的酒保,一拳,一脚,都被武松打倒了。

先头三个人在三只酒缸里那里挣扎得起;後面两个人在酒地上爬不动。

这几个火家捣子打得屁滚尿流,乖的走了一个。

武松道:“那厮必然去报蒋门神来。

我就接将去。

大路上打倒他好看,教众人笑一笑。”

武松大踏步赶将出来。

那个捣子迳奔去报了蒋门神。

蒋门神见说,吃了一惊,踢翻了交椅,丢去蝇拂子,便钻将来。

武松却好迎着,正在大阔路上撞见。

蒋门神虽然长大,近因酒色*所迷,淘虚了身一子,先自吃了那一惊;奔将来,那步不曾停住;怎地及得武松虎一般似健的人,又有心来算他!蒋门神见了武松,心里先欺他醉,只顾赶将入来。

说时迟,那时快;武松先把两个拳头去蒋门神脸上虚影一影,忽地转身便走。

蒋门神大怒,抢将来,被武松一飞脚踢起,踢中蒋门神小腹上,双手按了,便蹲下去。

武松一踅,踅将过来,那只右脚早踢起,直飞在蒋门神额角上,踢着正中,望後便倒。

武松追入一步,踏住胸脯,提起这醋钵儿大小拳头,望蒋门神头上便打。

原来说过的打蒋门神扑手,先把拳头虚影一影便转身,却先飞起左脚;踢中了便转过身来,再飞起右脚;这一扑有名,唤做“玉环步,鸳鸯脚”。

——这是武松平生的真才实学,非同小可!打得蒋门神在地下叫饶。

武松喝道:“若要我饶你性*命,只要依我三件事!”蒋门神在地下,叫道:“好汉饶我!休说三件,便是三百件,我也依得!”武松指定蒋门神,说出那三件事来,有分教改头换面来寻主,剪发齐眉去杀人。

毕竟武松说出那三件事来,且听下回分解。

共2页 上一页 1 2 下一页
《水浒传》四大文学名著
起名测名
黄历查询
诗词歌赋
实用查询
免费测试
猜你喜欢
网名大全

话说当时施恩向前说道:“兄长请坐《水浒传》第28:施恩重霸孟州道 武松醉打蒋门神

© 2007-2022 喜蜜滋

手机版】 【电脑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