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剑侠
第20回 伏虎降龙
徐轮听了马艳玲的话,乐得蹦起多高。
马艳玲抿嘴一笑:“瞧你,一点正经也没有,快把图收好回去吧。”
徐轮说:“请转告我岳父,待拿住朱胖子后,再一块儿谢他吧。”
“那我呢?”
徐轮笑眯眯地说:“等你过了门儿,我多多地疼你、一爱一你也就是了。”
“缺德的!”马艳玲扬起小拳头,拉出要打徐轮的样子。
徐轮不住作揖告饶。
躲在树后的老剑客吴贞看得清楚,听得明白,忙把嘴捂住,恐怕笑出声来。
徐轮收敛笑容,严肃地说:“明晚免不了一场凶杀恶战,你可要保重啊!”马艳玲点点头说:“我心里有底,你尽管放心就是。
你也应该当心点。”
徐轮晃着脑袋说:“我是福将,福大、命大、造化大,无论何时何地遇上什么不测,都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但愿如此。”
一对未婚小夫妻,恋恋不舍。
徐轮抬头看了看天说道:“不早了,我该回山交令了。”
说罢,一狠心跑出了树林。
马艳玲轻轻打了个唉声,也回了降龙庄。
小矬子徐轮一口气跑回琅琊山,巡山的哨长告诉他,常王一爷正在聚义厅等着他呢。
徐轮点头,径直走进大厅。
抬头一看,老少英雄全在。
正座是常茂,上垂首是吴贞、朱森、田伯超,下垂首是徐方、梁泰、胡强、武尽忠和武尽孝。
徐轮冲众人一拱手,献上草图。
刚要禀报经过,常茂说:“别说了,我全知道了,你就谈谈与马艳玲是怎么亲一热的吧。”
众人听了哄堂大笑,把徐轮笑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吴贞笑道:“傻孩子,你在明处与艳玲接头,我在暗中保镖,你俩的说话和举动,都被我听了个明白,看了个真切。”
徐轮说:“好哇,当爷爷的干这种事,太丢人了。”
徐方一拍桌子:“少说废话,快说正经事吧。”
徐轮把草图摊开,用手指点着,详细地讲说了一遍。
众人一大喜,徐方说:“光乐可不行,咱们都得把草图记在心里。”
吴贞说:“这话很对,必须做到人人心中有数,才可以临阵不慌。”
在座诸位都认真地默记着。
常茂寻思了好一会儿,转身问徐方:“你看怎样动手好?”
徐方晃着枣核儿脑袋说:“你是大军统帅,怎么倒问起我来了?”
常茂推了徐方一下说:“你别装相好不好,打这种仗,你比我内行。”
“好吧,那就却之不恭了。”
徐方清了清嗓子,环视着众人说:“明晚一战,非同寻常,无论如何,也得彻底剿灭叛军,活拿朱胖子,为国立功,为民除害。”
众人屏息凝神,仔细地听着。
徐方接着说:“我和徐轮为头一路,解决外围墙,对付混蛋太岁罗镖,然后打开庄门,放起号炮,迎接你们进庄,我们爷俩再去找马敬一,解决内墙,开放二道门。
假如一切顺手,我们就直扑内厅,去抓朱胖子。”
徐方喘口气又说:“朱森、田伯超、胡强,你们三位带兵五百,于明晚三更之前,埋伏一在伏虎坡下,四更正点发起猛攻,一定要把孙大有解决了,拂晓前占领伏虎坡,勿使一寇漏网!”朱森三位点了点头。
徐方对吴贞说:“您老一个人为一路,旁的甭管,专门去活捉朱胖子,千万可别叫他跑了。”
“明白了,这件事我管到底,不敢说有把握,可也万无一失。”
众人一大笑。
徐方对常茂说:“你多带兵马,把降龙庄一团一团一围住,既可防止贼人漏网,又可挡住增援之敌,倘若外围出了差错,可要由你负责。”
“好吧,外边的事都交给茂太爷了,我准保连一只鸟也飞不出去!”
武尽忠、武尽孝问道:“我们呢?”
徐方道:“你们哥俩和梁泰把守山寨,防止棋胜不顾家,这是头一条。
倘若事情发生变化,你们哥儿俩就率一千人马驰援,听侯常茂的调遣,梁泰照样看守山寨。”
“明白了。”
三将领命。
徐方又叮咛说:“大家把时辰记好,明晚四更正点一齐下手,各行其是,谁也别等谁,谁也别靠谁,拂晓前解决战斗。”
“遵命!”
次日,众人养一精一蓄锐,睡了一天,掌灯后各带兵刃出发了。
这天晚上陰云密布,漆黑一片,人马偷偷地向降龙庄挺一进。
二更过后,探马来报,离降龙庄仅有五里地了。
众将按原定计划迅速分开,各行其是。
徐方和徐轮,施展陆地飞行术,直奔降龙庄。
工夫不大,就来到了东墙外。
但见围墙上灯光闪闪,人影晃动,不时传出口令声和咳嗽声。
他俩往地上一躺,一个就地十八滚,滚到护墙沟里,又用蝎子倒爬墙的功夫,爬上对岸,如此反复了三次,终于靠近了墙根。
徐方让徐轮放哨,他用链子飞抓抓住墙头,三下两下就攀上去了,仔细听了听没有意外,然后贴着墙滑落到院中。
他们刚离开,巡逻的叛军就到了,爷俩不敢在墙下耽搁,飞快地蹿到正厅房后。
正厅里灯光晃动,罗镖正在大声咋呼:“小顺子!”“有。
将军有什么吩咐?”
“告诉弟兄们,叫他们都给我一精一神点儿,谁要是偷着打盹儿,本将军可不客气!”小顺子忙说:“罗将军,您就放心吧,今晚我带班,他们谁也不敢偷懒。”
“好吧,你先下去,一会儿我就查岗。”
“是、是。”
徐方轻轻地把后窗户纸一捅一破,朝屋中窥视,就见罗镖穿着一身软缎内一衣,盘腿坐在一床一上,一床一头柜上放着茶壶茶碗、酒瓶子和几样糕点,墙上挂着宝剑,门后戳着他那对五刃锋,箱子盖上堆放着甲胄,屋里的东西乱七八糟。
罗镖靠着被垛,满脸怒气和酒气,双眉紧蹙,时而唉声叹气,时而以拳捶一床一。
看得出他的心情非常烦躁不安。
徐方心说,老小子,今晚就是你驾鹤西游的好日子,你就不用再烦恼了!
自从起兵失败后,罗镖处处受到薛长策的排挤,跟怀王的关系也越来越疏远。
尤其这次兵败琅琊山,怀王不但不反躬自责,反倒把罪责推到罗镖身上,说他妄自尊大,致使将帅不和;又说他嫉贤妒能,不能容人。
罗镖当然不服,和朱珺吵了一场。
怀王一怒把他派到前院,守把外围墙,就连铁天池、马敬一等人也比他受重用。
罗镖本想出走,但又投奔无门,只得暗生闷气。
自从退守降龙庄后,他整日醉醺醺的,动辄就拿手下的人出气。
今晚他又喝多了,想到功名富贵都化成了泡影,照这样下去,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了。
要知如此,何必当初!真是追悔莫及。
听说岳州大守韩炯、衡陽太守苏长禄和昆陽总兵司马尚信,已分别派人送来书信,说三路大军不久即可开赴安徽救驾,叫怀王稍安勿躁,做好接应。
可眼下岌岌可危,还是不见援军的影子,这些龟孙子,不知耍的什么弯弯绕。
罗镖想着想着,脑袋发沉,往后一仰就睡着了。
亲兵们都知道他一爱一找一毛一病,乘此机会都悄悄溜走了。
徐方见此心中暗喜,低声对徐轮说:“先甭急,不到四更别动手。”
徐轮点头称是。
他们躲到院中的花丛里,平心静气地等着。
巡逻的叛军一看都快四更天了,困劲儿也上来了,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找块僻静之处,蜷缩着身一子睡了。
那个带班的小顺子,一看罗镖睡了,也跑回自己屋里,蒙头睡去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罗镖的呼声时高时低地响着。
又过了一会儿,从庄外传来更梆之一声,四更天到了!
徐家叔侄以闪电般的速度纵出花丛,顺庑廊转到前门,一前一后摸进正厅。
徐轮警戒,徐方一个箭步跳到一床一前。
罗镖依然沉睡着。
徐方眼盯着罗镖,一抬腿一抽一出雪亮的匕首,暗自说道:“罗镖哇罗镖,休怪我不念当初的情义,这是你咎由自取,你就这么舒舒服服上西天吧。”
他对准罗镖的气管,一刀扎了进去,罗镖的身一子猛然颤了两下,再也不动了。
徐方把匕首拔一出来,然后把罗镖的身一子按住,用罗镖的宝剑把他的头割了下来,一手提双棒,一手提人头,转身来到外屋。
徐轮低声问道:“怎么样?”
徐方把人头往前一递,徐轮吓得一蹦说:“叔,你可够狠的。”
徐方冷笑道:“生死关头,不狠点行吗?你不杀他,他就得杀你。
快去把庄门打开。”
“是了。”
徐轮纵身跳到院里,撒脚如飞,直奔庄门而去。
门洞里有四个叛军坐班,他们正迷迷糊糊地打盹儿,突然被徐轮的脚步声惊醒:“谁呀?”
“我!”徐轮人到话到兵刃到,五行轮左右开弓,这四位当即就全完了。
徐轮从他们身上搜出钥匙,把大铁锁打开,然后把两扇庄门开放,又从背后取出信炮,用火扇子引着,“哧”的一声,信炮飞向天空,紧接着火光一闪,发出清脆地爆炸声。
随着这声信炮,四面八方同时响起了喊杀声,惊天动地,如海潮咆哮,似万马奔腾,整个降龙庄和伏虎坡沸腾了。
事先被常茂派在这里的两千名官军,见庄门大开,信炮轰鸣,便一跃而起,好像下山的猛虎,冲进降龙庄。
徐方迎上去问道:“谁是带兵的主将?”
“我,姚成!”徐方说:“赶快占领外围墙,不准走脱一个叛军!”“遵命!”“冲啊!杀呀!活捉朱珺哪!”
小顺子从梦中惊醒,手握利斧,狂叫着冲到院里,守卫前院的叛军也随之从四面八方赶来。
徐方一个箭步跳到小顺子眼前,把罗镖的人头往上一举,喝道:“尔等听着,官军已把你们包围了,降者免死,顽抗者就跟他一样!”
叛军借灯光一看,原来是罗镖的脑袋,顿时威风扫地,小顺子转身要跑,被徐轮手起一轮,砍下了人头:“谁还敢顽抗!”叛军见状,骨软筋酥,全都缴械投降了。
徐方和徐轮直扑内墙,刚到门口,就见门户大开,马敬一、马艳玲、王铎、宫道陵、兰廷玉五位接出门外。
艳玲姑一娘一冲徐轮一招手,跑到近前说:“我们已经把内墙攻占了,往里请吧。”
“等等,你先给指引一下,也好称呼哇。”
马艳玲忙把徐家叔侄介绍给父亲及另外三人。
徐方冲他们一抱拳:“列位,不打不相识,没想到咱们打来打去,打到一块儿来了。
感谢列位帮忙,我一定申奏皇上,为列位请功。”
马敬一说:“全怪老朽误信谗言,助纣为虐,真是追悔莫及。”
徐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哪有工夫唠这些,快抓朱胖子要紧!”“对呀!”众人兵合一处,由马敬一和徐方率领,跨过地上横七竖八的一尸一体,飞奔内宅。
老剑客吴贞,肩负重任,来抓怀王朱珺。
三更过后,凭着他一身绝技,越过两道围墙,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后宅,躲在房上的天沟里,隐身形朝下观看,只见东套间灯光明亮,传出一阵阵哭泣的声音。
老剑客不解,双脚扣住陰陽瓦,身一子倒挂后房檐上,使了个夜叉探海,往屋中观看,见有个女人斜坐在一床一边哭泣,看屋中的摆设,很是豪华,肯定是朱珺下榻之处。
朱胖子哪里去了?这个女人又是何人?老剑客边看边思索着。
院中脚步声响,有个男人推开一房门走了进来,冲女子笑着说:“你哭什么?难道我配不上你?”
说着把女人拦腰抱住,狂一吻不止。
那女人拼命挣扎,边挣扎边说:“我不愿意,我就是死了也不愿意!”那人冷笑道:“怀王已把你玩儿腻了才赏赐给我,今晚我就要睡在这里。
你是笼中的鸟,网中的鱼,我口中的一块肉,不愿意又有什么用?”
说着就把女人按倒在一床一上。
吴贞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得怒满胸膛。
突然屋中传出女人的哀叫一声。
吴贞定神一看,那男人将匕首按到那女人的脑门上,陰森森地说:“再反抗我就把你的两只眼珠挖出来!”那女人仍不示弱,又踢又打,好像发了疯。
那男人气急败坏,一翻腕子,就要下毒手。
吴贞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扬手把飞蝗石投进屋去,正打到那男人的后脑勺上,疼得他“哎哟!”一声,匕首掉到了一床一上。
吴老剑客推开后窗户,迅捷地飘落在那男人近前。
那男人定睛一看,大吃一惊,对准吴贞的面门就是一个冲天炮。
吴贞一歪头,把拳头躲过,探双指在他软肋上戳了一下:“别动!”那男人真听话,直着眼,探着身,张着嘴,一动也不动了。
原来吴贞使的是点一穴一法,锁住了那人的经络,他想动也动不了啦。
那个女人急忙坐起,把衣服穿好,吃惊地望着吴贞。
吴老剑客低沉而又威严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我叫婵婵,是他们抢来的。”
“朱珺到哪里去了?快说!”婵婵摇摇头,指着那男人说:“你问他吧,我不知道。”
“他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婵婵说:“他就是降龙庄的庄主孙大有,绰号陆地金鳌。”
“你们这是什么关系?搞的是什么名堂?”
婵婵流泪道:“怀王败走降龙庄,把我也抢到了这里。
怀王预感到形势不妙,便拼命收买一党一羽,给他们加官赐爵,这个孙大有便是其中的一个。
此人在朱珺面前说一不二,朱珺对他又敬又怕。
不知他俩定下什么密约,朱珺就把我送给了他。
昨晚朱珺对我说,孤把你赠送给孙将军了,明晚你就陪他侍寝。
天一亮他就走了,到现在也没露面,不知到何处去了。”
说罢又哭。
吴贞听罢,焦躁万分,转身将孙大有倒翦双手,牢牢捆好,又朝一穴一位上猛拍了一掌,刹那间经络开通,血流舒畅,孙大有“哎呀”一声透过气来。
吴贞把宝剑顶在他项下,喝问道:“朱珺何在?不说就宰了你!”孙大有冷笑道:“你是什么人?!”“老朽乃通臂猿猴吴贞是也。”
孙大有倒吸一口冷气,暗道:“怪不得他进降龙庄如入无人之境呢,原来是武林界的老祖宗。”
忙哀求道:“老剑客,我说,我说。
不过我有个条件,您得饶我这条命。”
“可以,你可得讲真话,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
孙大有咽了口唾沫说:“小人平生好色,有妻妾二三十个,但都不及婵婵好看。
朱珺也是个酒色之徒,看上了我的小妾大白梨,昨天早饭后,他要我把小妾让给他,我索一性一向他提出拿婵婵对换才行,朱珺也同意了。
就这样,他今晚宿到伏虎坡,我到这儿来找婵婵,这就是事实。”
“呸!不知死活的东西!下流透顶!”
正在这时,住在西套间的薛长策听见响动,带着几个亲兵来到东套间,正好把吴贞堵在屋里。
薛长策惊呼道:“老匹夫,原来是你?!”说着掣剑在手,指挥亲兵:“上,把他给我拿下!”孙大有企图趁机逃走,被吴贞一剑劈为两段。
坐在一床一上的婵婵哭叫道:“老人家,别扔下我,救救我这苦命人吧。”
吴贞无奈,拉着婵婵往外就冲。
薛长策深知吴贞不好对付,忙命人快去调兵。
吴贞无奈,只得把婵婵背到身上,纵身上房。
恰在这时,信炮响了。
薛长策情知不妙,急忙舍弃吴贞,指挥众亲兵突围。
但未等他们冲出去,徐方、徐轮、马敬一、马艳玲等就杀到了。
薛长策厉声问道:“马敬一,是你出卖了我们?”
马敬一冷笑道:“尔等背天理逆人心,胡作非为,这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还敢强词夺理!”马艳玲道:“爹,不用跟他嚼舌头了,看我的!”
马艳玲身形一纵,手舞双钩直刺薛长策。
薛长策一无战马,二无大戟,只得以剑招架。
徐轮怕艳玲有失,摆双棒加入战一团一。
薛长策腹背受敌,招架不住,一抽一身便走。
徐方喝道:“别走,你看这是什么?”
薛长策一扭头,一只枣核儿镖正中面门,顿时血流如注。
薛长策仰面摔倒,被王铎和宫道陵拿住。
徐方说:“要活的,还得取他的口供呢。”
铁天池、丘殿坤领兵来到,双方展开混战。
马敬一使出拿手的八仙剑,战住铁天池,徐方战住丘殿坤。
徐轮和马艳玲冲进屋去捉拿朱珺,结果屋内空空,除了几具一尸一体之外,连个人影都不见。
他们又回到院里。
此刻,铁天池胸口流着血,躺在地上已经不动弹了。
丘殿坤还在顽抗。
徐轮两眼冒火,冷不丁蹿到丘殿坤身后,飞起一脚把他踢倒,马艳玲跨前一步将其生擒活拿。
天将破晓,战斗结束,官军控制了降龙庄。
徐方对伏虎坡的情况不摸底,打算派人去看看。
就在这时,朱森兴冲冲地跑来了。
徐方急忙迎上去问:“看样子挺顺利吧?”
朱森道:“瓜熟自落,顺利极了。”
遂把经过讲说一遍。
四更时,朱森、田伯超听见号炮声,立刻向伏虎坡发起进攻。
野人熊胡强冲在最前面。
驻守在这里的都是降龙庄的庄丁,平时缺乏训练,散慢成一性一,如果孙大有在这儿看着,他们还不敢偷懒,偏巧今晚孙大有不在,这些庄丁就放了假了,有喝酒的,聚赌的,嫖女人的,睡大觉的,还有一伙溜下伏虎坡,到附近的村庄去抢东西的,简直是一盘散沙。
待官军冲到他们面前时,这些人连刀槍都摸不着了,只好乖乖地做了俘虏。
不到一顿饭的工夫,战斗就结束了。
就在这时,老剑客吴贞跑来了。
他说:“快拿朱胖子,他就在这里。”
“是吗?”
朱森等疑惑不解,急忙领人搜查,结果在后屋的暗室里把朱珺堵住了,朱胖子尿了一裤子,又哭又喊,官兵像拖猪似地把他拉到前厅。
田伯超嘲笑说:“王驾,要保重贵体呀,说不定皇上念及骨肉之情还会让你再度监国呢。”
朱森威严地说:“告诉你,你可放聪明点,不听话可要吃眼前亏的!”就这样,他们攻占了伏虎坡,押着俘虏和朱胖子来到降龙庄。
天亮了,徐方、田伯超等人兵合一处,押着大批俘虏,胜利返回琅琊山。
常茂仍留在降龙庄,继续剿匪安民,月底才回到山寨。
永乐帝听说京城出了事,也提前回銮了。
常茂和徐方联名上本,报告了剿灭反叛的经过,请旨定夺。
永乐帝接本后,派钦差驰赴琅琊山宣旨:
常茂、徐方、田伯超、朱森、徐轮、马艳玲、吴贞、心慈、梁泰等立刻进京陛见;奖赏一切有功人员。
厚葬死者,重修勇安王府和田再镖的府第。
赐朱珺自缢,薛长策、丘殿坤等凌迟。
余者不究。
婵婵赐嫁。
常茂、徐方等拜过圣旨,领兵回到京城,受到永乐帝盛宴款待,着光禄寺设宴贺功。
徐轮、马艳玲奉旨完婚。
这才是:
争名夺利几时休,
庸人玩火把命丢。
倒行逆施遭严惩,
一枕黄粱付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