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七郎二次上擂台,站在三国舅潘豹眼前《杨家将小说》第 三 回 杨七郎力劈潘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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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回 杨七郎力劈潘豹

杨七郎二次上擂台,站在三国舅潘豹眼前。

潘仁美一看知道不好:这小子是谁家孩子?敢和我儿子比武较量,决不是等闲之辈。

他急忙对潘龙、潘虎说:“小心点,别让你兄弟吃亏。”

“爹,放心吧,这小子美什么能为。

刚两个照面就被三弟踢到台下,还怕什么呀!您看热闹吧。”

这时,潘豹仔细端详眼前的杨七郎,见他二目炯炯有光,攥着双拳冲着他直叫劲,潘豹心里也害怕了:只剩最后一天了,真要败在这人手上,就太冤了。

我何不用大话把他吓唬走,免去麻烦:“哎,朋友,你知道啊我是谁吗?我父亲是掌朝太师,我姐姐是西宫一娘一娘一,当今天子是我姐夫,你敢动国舅一根毫一毛一,得跪着给我立旗杆。”

七郎一听,哈哈大笑:“潘豹,你真不知害臊,不就是你姐姐模样好,仗势欺人吗?你有什么能耐?”

“哎,大个子,你家国舅爷可赢了好几十阵了,你能行吗?小心在我拳下做鬼。”

“呸!潘豹,听说你前几天在擂台上打伤人命,今天我要给死者报仇。”

说完,上边一晃,下边“啪”一腿,潘豹纵身躲过,手奔七郎的前胸“当”就是一拳。

两个人插招换式打在一块。

虽然说潘豹经过名人指点,手脚挺利索,怎经得住七郎的罗汉拳,七郎展开拳脚,拳似流星眼如电,身似蛇行腿如剑,台底下人都看呆了,把个潘豹忙活得热汗直流。

潘仁美是行家,一看七郎的拳脚可就楞了:这小子功夫可了不得,我儿子要吃亏。

“来呀,弓箭手伺候,别让这小子跑了。”

此时,潘豹的拳脚早已慌乱。

七郎是步步相一逼一。

猛然间,七郎左手一晃,右拳奔潘豹的太陽一穴一打来,潘豹急忙低头闪过,哪知道七郎这招是假的,趁潘豹一哈腰,抬腿冲潘豹小肚子踢去“当”就是一脚,潘豹再也躲不开了,踢得这个实惠呀!潘豹站立不稳,“噔噔噔”倒退几步,“扑通”倒在了台上,他刚想鲤鱼打挺站起来,七郎进前用脚踩住潘豹:“姓潘的,这回你有什么说的?”

如果潘豹说软的也就算了,这小子狗仗人势,还耍横的:“小子,我爹是太师,你敢把国舅爷怎么样?国舅爷一两骨头值黄金千两,动一动我要你脑袋。”

这时,台下老百姓可乐了:“英雄,可给我们报仇啊!千万别放了潘豹。”

这个说:“我昨天叫他打了一拳。”

那个说:“我兄弟前天叫他踢断一条腿。”

“我叔叔叫他打死了。”

七郎听到这些话,不由怒从心头起,伸手抓住潘豹的一只脚脖子,又踩住潘豹的另一条腿,想把他给劈了。

潘豹一看不好,两一腿一别,想麻花一样拧了个劲,掰不开,劈不了。

正好台下站着个卖牛肉的,看出门道了:“小伙子,照他肋巴扇来一下子,把劲给他泄一了,就能把他撕一开了。”

七郎一听:对呀!照潘豹软肋“当”一拳,肋条骨折了三根。

“哎呀,我的一娘一!”潘豹疼得汗下来了。

然后七郎用脚踩住他左腿,“喀嚓”一声,将潘豹力劈两半。

这时,台下人乱了:“了不得了,有人把三国舅劈了。”

“太好了,回家包饺子去呀!”百姓往外挤,官兵往里拥,下边乱套了。

潘仁美“哎呀”一声晕了过去。

潘龙、潘虎忙叫五城兵马司黄龙派兵围擂台。

兵丁往上围,老百姓往外跑,人挤人,人挨人,人踩马压,叫苦连天。

七郎也吓傻了,手里拎着潘豹的一条腿,满身是血,出主意的那个卖牛肉的冲他高喊:“小伙子,还楞什么,快跑吧!”七郎一听,纵身下擂台,可也挤不过去,干脆从人头顶上过吧。

他也懵了,给爹一娘一惹这么大获可怎么办?叫他倒酒的那个老头又喊:“小伙子,你有马没有?快起马跑,越快越好,我可先走了。”

七郎连忙奔马棚,军兵围上来开弓放箭,箭如飞蝗,七郎用潘豹大一腿拨打雕翎。

潘豹这小子倒霉,死后开中了好几箭。

七郎到马棚近前,解缰绳,飞身上马,拿起八丈蛇矛,往外冲杀。

再看黄龙,指挥军马往上围,喊杀连天。

潘仁美醒过来放声大哭:“儿呀!痛死为父了。

军兵快给我备马,抓住凶手,替一我儿祭灵。”

这时,七郎往东城门跑去,潘仁美一看,放心了,进京城就好抓了,这一定是哪个王一爷的公子。

到城里象到潘仁美他姥姥家一样,他对京城的三条大街,六条小巷,七十二条胡同,都清清楚楚,派人四面堵截。

七郎的战马到了登瀛楼下,军兵四面一兜,把七郎正好围在当中。

杨七郎把八丈蛇矛打槍抡圆了,军兵粘上死、挨上亡,谁都不敢接近。

可七郎也走不了了,围的人太多了。

这时潘仁美赶到了,他想下狠手了:“来人,给我开弓射箭,别往致命地方射,我要抓活的。”

弓箭手正准备乱箭齐发的时候,突然登瀛楼靠街这扇窗户“咣”被推开,紧跟着就听到有人高喊:“七弟不要害怕,兄长在此。”

话到人到,从窗里跳出一人,离地不远的时候,一个云里翻站稳,几步来到七郎马前,吓得军兵谁也没敢放箭,“哗”往后退出好远。

七郎定睛观看:来人二十多岁,七尺身材,身穿银灰色长袍,腰系白色丝绦,眉清目秀,温文儒雅,到七郎身前喊道:“七弟,随吾来。”

七郎乐了:这不是我六哥吗?还是我六哥惦记我呀!军兵一看,吓了一跳:这不是杨六郎,杨景杨延昭吗?是他,是杨郡马,伤了郡马——八王千岁的御妹夫,我们都别活了。

军兵自动闪开一条道。

大宋江山是从柴家手上得来的,太宗即位后,赵德芳总觉得对不起柴家,将柴郡主收为干妹妹,郡主在八王府长大。

潘仁美看见杨景。

把牙咬得咯咯直响:我当来的是哪个,闹了半天是杨郡马,他管那个小子叫七弟。

不用问了,这黑小子定是天波府杨继业的七儿子杨延嗣。

好呀,杨小七,你敢劈我儿子,我叫你一家子给我儿抵偿赔命。

我正愁没机会除掉杨家将,今天正是良机,待我上金殿本参杨继业。

“军兵,撤!”潘仁美上金殿告杨家去了。

从楼上跳下来的那个人冲七郎一摆手,说了一个字:“跑!”七郎说:“往哪儿跑?”

“回府。”

说完,头也不回先跑了。

这个人跑得特别快,七郎想:我六哥今天是怎么了,变得这么胆小。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杨府的后花园,这个人突然止住了脚步,七郎道:“六哥,快进府!”哪知这个人口音突然变了,是南方口音:“我不是你六哥,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七郎一听口音,楞住了:“哎呀,你是任大哥!” “不错,是我。”

“任大哥,真是你啊,可得谢谢你,不然,我就没命了。”

这个和六郎相貌长得相同的人是谁呢?此人家住云南昭通府昭通县城西五里任家庄,姓任名炳字堂惠。

父亲两年前故去了。

家中有老母郝氏,娶妻白氏,家道小康,三口人过得很和睦。

任炳从小一爱一练武术,学了点拳脚功夫,在附近八百里大小有点名声。

任炳父亲原来是贩卖牲口的,有伯乐相马之能,任炳也跟着父亲学过,也喜欢摆一弄牲口。

正好父亲活着时,在京城有笔债没收回来,任炳在家又不想坐吃山空,跟母亲和妻子一商量:“我进趟东京把债要回来,顺便道口外买几匹马,或许能赚一笔钱。”

任炳母亲挺高兴,告诉任炳:“速去速回,别让人惦记。”

就这样,任炳离开云南来到东京汴梁。

到了京城还挺顺利,很快把钱收了回来,他想明天就去口外,今天没事到街上转悠转悠。

刚到街上,迎面遇上一个大汉,手里牵着一匹乌骓马,慌慌张张往前走,街上人多,他牵着牲口乱挤,正从任炳身边过,任炳懂行:这匹马太好了,骨架个头都好,长得出奇,是匹价值连城的宝马。

我要买上这匹马,可就发财了!“好马,好马!”他这么一喊,那个人站住,回头看了看任炳,把马牵了过来:“朋友,你挺识货呀,我缺钱,要卖马。

你买不买?”

“你要多少钱?”

两个人一搭价,八百两银子,把马买了下来。

任炳乐坏了,要碰上识货的,这匹马值万两黄金。

他牵马正从大街上走呢,迎面过来二十多个青衣家人,看见这匹马,上去夺过缰绳,“啪!”给任炳一个大嘴巴:“好啊,你小子敢偷王一爷的马?把他捆上!”不容分说,把任炳绑上就走。

原来这匹马是铁鞭王呼延赞的心一爱一之物。

呼延赞去天波府串门,把马栓在门口,家人也进府了,等说完话出来,再看马,丢一了。

呼王一爷火了,借了匹马回府,告诉手下人找马。

家人正找呢,正好碰到任炳买了赃物,牵着马在大街上遛呢,那还不倒霉?任炳被绑到呼王府,家人把马牵到后边,给呼延赞送信:“老王一爷,您的宝马找回来了。”

“偷马的贼呢?”

“也给抓住了,您看怎么处置?”

呼王一爷也是个粗人,一听说把贼给抓住了,他把眼睛一瞪:“把人绑了给我狠狠地揍,完了明天送开封府把脑袋扒了。”

家人答应,把任炳绑在树上,抡起鞭子就一抽一。

任炳连连哀告:“马我我买的,不是偷的,我是冤枉的呀!”“我叫你嘴硬!”“啪!”正在这时候,六郎杨景到了。

因为呼王一爷丢马,老令公不放心,叫六郎打听打听。

一进院看见打人,六郎问:“这个人怎么啦?”

“郡马爷,这小子是偷马的,叫我们抓住了。”

“他姓字名谁?干什么的?”

“没问,老王一爷叫我们揍完了送开封府杀。”

任堂惠见有人打听,连忙高喊:“冤枉呀!”六郎摆摆手,叫家人闪开,来到了任炳近前。

任堂惠抬头一看,觉得奇怪:这个人长得和我一样。

六郎看看他,也乐了:他怎么长得像我呢?“你家住哪?为什么偷马?”

任堂惠把真情实话从头至尾说一遍:“求这位大人作主,我冤枉。

我要一死,我的老一娘一和妻子都得饿死呀,大人救命。”

六郎听完这番话,察颜观色,知道任炳买了赃物。

就这样,六郎找铁鞭王给讲情:“老王一爷,您的马找着就算了。

我看那个人不象是作贼的。

要打错了,岂不是屈死好人笑死贼吗?看在我的面上,把他放了吧!”呼王一爷说:“行呀,冲你把他放了。

可把我气坏了,把这个人带来,我看看什么人敢偷我的马?”

把任炳带来,磕头谢恩。

呼王一爷告诉任炳:“是杨郡马救的你。”

一看任炳,乐得呼王一爷前仰后合:“我说你们俩怎么长得一样呢?站一块儿我看看。”

两人站在一起,对铜镜一照,象双胞胎,一模一样。

六郎说:“世上有这等巧事,该着有缘分。

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郡马,有用吾之处,万死不辞。”

“咱俩结为盟兄弟,你看如何?”

“哎哟,我怎敢高攀!”“别客气。”

呼王一爷主盟,二人拜了把兄弟,结为金兰之好。

六郎大,为兄;任炳小,为弟。

然后六郎把他带回天波杨府,领他见老令公和佘太君。

老夫妻俩觉得奇怪,六郎的亲兄弟长得也没他像。

给他里外换了衣服,叫他在府里多住些日子。

任炳每天和杨家兄弟传槍过招,六郎又把杨家槍法教给了任炳。

任炳一晃住了两个多月,槍法大见长进。

后来郡马叫金槍将,任炳为银槍将。

杨六郎给他拿足路费川资,又给任堂惠的老一娘一买了些礼品,打发他回云南。

任堂惠临走给六郎磕头:“六哥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无法报答。

等将来有用我之处,我将万死不辞。”

回家和母亲妻子一说,任堂惠一家人感激老杨家。

任母很贤惠,告诉儿子,将来有工夫去趟东京,看看杨家。

任堂惠回家不久,就在云南王手下当了个旗牌宫,十二个旗牌里数任炳任堂惠行。

现在家成业就,没多久母亲故去,任堂惠将母亲埋葬之后,以守孝为名,请了一年假,到京城看望杨六郎。

别了妻子离开云南,骑快马星夜奔国都。

到了京城,来在登瀛楼吃酒,准备吃饱喝足了,再到杨家串门。

正好杨七郎打擂劈死潘豹,被潘仁美的兵困在街上。

任堂惠一想,这正是我报恩的时候,得救出七弟。

下边围的人太多,我如何把杨七郎救出重围呢?拼杀不行,人的名、树的影,报六哥名字,一说郡马谁都知道。

任堂惠报杨景名字救出七郎,这一来,给杨家惹下杀身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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