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全传
第112回 众百姓公告田国本 二绿林行刺济禅师
话说济公由知县衙门吃完了酒饭出来,两个人搀着,正遇见两个贼人。
和尚自言自语说:“我就是拿华云龙的济颠。”
姚殿光一听,意欲拉刀过去动手。
自己又一回思:“先别莽撞。
华云龙既被和尚拿住,和尚必然能为不小,我二人明过去,未必是和尚的对手。
莫如暗中瞧和尚住在哪里,晚上去行刺,叫他明抢容易躲,暗箭最难防。”
减人这是心里的话。
和尚嘴里就说:“对。
瞧准了我和尚,我今天住府衙门西跨院内,要不眼就去找我去。”
两个赋人一想:“真怪,我们心里的事,和尚给说出来,这个和尚许有点来历。”
暗中跟着,见和尚进了府署。
姚殿光、雷天化探明道路,二人回店。
到店中吃喝完毕,候有二鼓以后,把夜行衣换好,由店中蹿房越脊,来到衙门。
找到西院一瞧,屋中有灯光,两个人一看,和尚躺在床 上睡了。
姚殿光说:“你巡风,我进去杀他。”
雷天化点头。
姚殿光刚要掀帘子进去,和尚一翻身爬起来,说:“好东西,你往哪里走!”贼人吓的拔头就跑,和尚随后就追。
这两个人跑出府衙门,和尚追出府衙门。
这两个人直跑了半夜,和尚追了半夜。
天光亮了,两个人跑出了城,好容易瞧后面没人追了。
眼前一个树林子,靠左山坡,两个人要歇息歇息,刚一到树林子,和尚说:“才来。”
吓的两个贼人就要跑。
和尚用手一指,把两个人定住。
和尚说:“我也不打你们,我也不骂你们。
我拘蝎子把你们咬死。”
正说着话,只听山坡一声“无量佛”。
和尚一看,来了一个老道。
头戴如意道冠,身穿蓝缎道袍,腰系丝缘,白袜云鞋,助下佩着宝剑,画如童子一般。
书中交代:这个老道,乃是铁牛岭避修观的。
姓格,名道缘,外号人称神童子。
他师父叫广法真一人沈妙亮,乃是万松山云霞观紫霞真一人李涵陵的徒弟,褚道缘是李涵陵的徒孙。
他在避修现出家,每逢早晨起来,他要在外面闲游,惜天地之正气,能精神倍长。
今日闲游来至此地,姚殿光、雷天化一瞧,赶紧就嚷:“道爷救人。”
褚道绿抬头一看说:“我为什么救你们,你们是哪的?”
姚殿光说:“我二人是玉山县的人。
因为我们有个拜弟兄,被这个和尚拿了,我二人要替朋友报仇,没想到被和尚把我们制住,要拘蝎子咬我们。
道爷救命罢。”
褚道缘一听说:“你二人既是玉山县的人,有一个夜行鬼小昆仑郭顺,你们可认识?”
姚殿光说:“那不是外人,郭顺我们是拜兄弟。”
裕道绿一听:“既然如是,这和尚是谁?”
姚殿光说:“是济颠。”
格道缘一听,呵了一声。
说:“原来是济颠僧!我山人找他,如同钻木取火,正要拿他,这倒巧了。
我风闻济额和尚在常山县捉拿孟清元,雷击华清风,火烧张妙兴,害死姜天瑞,屡次路三清教为仇。
我正要拿济额给三清教报仇,今天额僧你可来了!”和尚说:“杂毛老道,你打算怎么样?”
格道绿说:“好济颠,你若知道祖师爷利害,跪倒叫我三声祖师爷,我饶恕你不死。”
和尚说;“好老道,你跪倒给我磕头,叫我三声祖宗爷,我也不能饶你。”
老道一听,气往上撞,拉宝剑照和尚劈头就砍。
和尚一闪身,滴溜转在老道身后,托了老道一把,老道回头摆宝剑,照和尚就扎,和尚围着老道直转,拧一把、捏一把、拘一把、捕一把,老道真急了,说:“好颠僧,真乃大胆,待山人用法室取恢。”
伸手由兜囊掏出一个扣仙钟。
这宗法宝,是他师父给他的,勿论什立妖一精一扣上,就得现原形。
老道往空中一签,口中念念有词,钟能大能小,往下一落,眼瞧把和尚扣在底下。
褚道缘一看说:“我打算济颠有多大能为,原来是一个凡夫俗子。”
过去要救姚殿光、雷天化。
就听身后有人说:“老道,你敢多管闲事。”
老道回头一看,是和尚。
老道暗说:“好颠僧,我把他扣在钟下,怎么会出来了!”老道立刻由兜囊掏出一根捆仙绳来。
说:“和尚,我叫你知道我的利害。”
和尚一瞧说:“可了不得了,格道爷,你饶了我果。”
桔道缘说:“和尚你无故欺负三清教,我焉能饶你!”说着话把捆仙绳一抖,和尚没躲开,竟把和尚捆上了。
这个捆仙绳,也是无论什么妖一精一拥上,就现了原形。
褚道缘见把和尚捆上,老道哈哈一笑说:“和尚,你叫我三声祖师爷,我放你逃走。
如其不然,我当时把你捺到山洞里。”
和尚说:“我叫你三声孙子。”
老道一听,气往上撞。
当时夹起和尚,往山洞一捺。
和尚一把揪住老道的大领,“呲喇”一下,竟把蓝缎道袍撕下一半去。
和尚落在万丈深山洞之内,老道见和尚掉下去,自己叹了一声说:“我师父叫我不要无故害人,今天我作了孽了。”
自己愣了半天,大概和尚掉下去已死,不能复生,老道这才过来,把姚殿光、雷天化救了。
老道说:“我已把和尚捺在山涧摔死,你两个人去罢。”
姚殿光二人谢过老道,竟自去了。
老道一想:“不必回庙去吃饭,我就在眼前镇店上找个酒铺,要一壶酒,要一个溜丸子,要半斤饼,一碗木樨汤,就得了。”
想罢进了村口,只见路西是酒铺,酒铺门口,站着伙计,冲老道一指说:“来了。”
老道回头,瞧后面并没人,老道也不知伙计说谁呢。
自己来到酒铺,找一张桌子坐下,伙计追:“道爷来了。”
褚道缘说;“来了。”
伙计也并不问老道要什么菜,擦抹桌案,拿过一壶酒来,一碟溜丸子,一碗木锅汤,们可认识?”
姚殿光说:“那不是外人,郭顺我们是拜兄弟。”
裕道绿一听:“既然如是,这和尚是谁?”
姚殿光说:“是济颠。”
格道缘一听,呵了一声。
说:“原来是济颠僧!我山人找他,如同钻木取火,正要拿他,这倒巧了。
我风闻济额和尚在常山县捉拿孟清元,雷击华清风,火烧张妙兴,害死姜天瑞,屡次路三清教为仇。
我正要拿济额给三清教报仇,今天额僧你可来了!”和尚说:“杂毛老道,你打算怎么样?”
格道绿说:“好济颠,你若知道祖师爷利害,跪倒叫我三声祖师爷,我饶恕你不死。”
和尚说;“好老道,你跪倒给我磕头,叫我三声祖宗爷,我也不能饶你。”
老道一听,气往上撞,拉宝剑照和尚劈头就砍。
和尚一闪身,滴溜转在老道身后,托了老道一把,老道回头摆宝剑,照和尚就扎,和尚围着老道直转,拧一把、捏一把、拘一把、捕一把,老道真急了,说:“好颠僧,真乃大胆,待山人用法室取恢。”
伸手由兜囊掏出一个扣仙钟。
这宗法宝,是他师父给他的,勿论什立妖一精一扣上,就得现原形。
老道往空中一签,口中念念有词,钟能大能小,往下一落,眼瞧把和尚扣在底下。
褚道缘一看说:“我打算济颠有多大能为,原来是一个凡夫俗子。”
过去要救姚殿光、雷天化。
就听身后有人说:“老道,你敢多管闲事。”
老道回头一看,是和尚。
老道暗说:“好颠僧,我把他扣在钟下,怎么会出来了!”老道立刻由兜囊掏出一根捆仙绳来。
说:“和尚,我叫你知道我的利害。”
和尚一瞧说:“可了不得了,格道爷,你饶了我果。”
桔道缘说:“和尚你无故欺负三清教,我焉能饶你!”说着话把捆仙绳一抖,和尚没躲开,竟把和尚捆上了。
这个捆仙绳,也是无论什么妖一精一拥上,就现了原形。
褚道缘见把和尚捆上,老道哈哈一笑说:“和尚,你叫我三声祖师爷,我放你逃走。
如其不然,我当时把你捺到山洞里。”
和尚说:“我叫你三声孙子。”
老道一听,气往上撞。
当时夹起和尚,往山洞一捺。
和尚一把揪住老道的大领,“呲喇”一下,竟把蓝缎道袍撕下一半去。
和尚落在万丈深山洞之内,老道见和尚掉下去,自己叹了一声说:“我师父叫我不要无故害人,今天我作了孽了。”
自己愣了半天,大概和尚掉下去已死,不能复生,老道这才过来,把姚殿光、雷天化救了。
老道说:“我已把和尚捺在山涧摔死,你两个人去罢。”
姚殿光二人谢过老道,竟自去了。
老道一想:“不必回庙去吃饭,我就在眼前镇店上找个酒铺,要一壶酒,要一个溜丸子,要半斤饼,一碗木樨汤,就得了。”
想罢进了村口,只见路西是酒铺,酒铺门口,站着伙计,冲老道一指说:“来了。”
老道回头,瞧后面并没人,老道也不知伙计说谁呢。
自己来到酒铺,找一张桌子坐下,伙计追:“道爷来了。”
褚道缘说;“来了。”
伙计也并不问老道要什么菜,擦抹桌案,拿过一壶酒来,一碟溜丸子,一碗木樨汤,半斤饼。
老道一想:“怪呀,真是思衣得衣,思食得食。”
老道说:“伙计,你怎么知道我要吃这个?”
伙计说:“那是知道。”
老道说:“罢了,你们这买卖要发财。”
少时吃喝完了,伙计一算帐,三吊二百八。
老道说:“溜丸于卖多少钱?”
伙计说:“二百四。”
老道说:“怎么算三吊二百八呢?”
伙计说:“你吃了四百八,你师老爷吃两吊八,叫你给算一处。”
老道说:“谁是我师老爷?在哪里?”
伙计说:“是个穷和尚,走了,吃两吊八。
不然,我们也不能叫他走,他给留下半件蓝缎道相,还有一根丝绿。
他说,教你给钱,把缎子丝缘给你。”
老道气得瞪着眼说:“你满口胡说。
他是和尚,我是老道,他怎么是我师老爷!”伙计说:“方才和尚说,你当老道当烦了。
要当和尚,认他做师爷爷。
他教你赶紧追,晚了他就不要了。
你要不认两吊八百钱,我们留这丝绦和缎子,也可卖出钱来。”
老道有心不要,又怕配去颜色不对,还得多花钱。
老道无奈,把三吊二百八饭钱给了。
出来,要追上和尚一死相拼。
老道正往前追,对面来了一个走路的,说:“道爷姓褚不是?”
老道说:“是呀。”
这人说:“方才我碰见一个和尚,他说是你师爷爷,叫我给你带信,叫你快去追,晚了他就不要你了。”
老道说:“你满嘴放屁!是你师爷爷!”这人说;“老道你真不讲理,和尚叫我给你带信,我好意告诉你,你又怎么骂我呢。”
老道也不还言,气得两眼发赤,就迫和尚,追来追去,见眼前有井,有几个人在井台上打水。
老道也渴了,要喝点水。
刚来到近前,老道说:“辛苦。
赏我点水喝。”
打水的人说;“道爷叫补褚道缘么?”
老道说;“不错。”
这人说:“方才你师爷爷说了,留下话叫你少喝罢,怕你闹肚子。”
老道说:“谁是我师爷?”
这人说:“穷和尚。”
老道说;“那是你师爷。”
这人说:“老道你怎么出口伤人?你别喝了!”老道说:“不喝就不喝。”
气得老道要疯,出门就跑。
刚来到一个村头,老道正往前走,只见由村口里出来二十多人,一个个拧着眉毛,瞪象眼睛。
老道也不留神,焉想到这些人过来,把老道围住,揪住就打,不容分说。
不知所因何故,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