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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五义 - 第九回∠奇冤奏参封学士造御刑查赈赴陈州

七侠五义

第九回∠奇冤奏参封学士造御刑查赈赴陈州

且说公孙策回到开封府,仍从角门悄悄而入,来至茶房,放下药箱招牌,找着包兴回了包公。

立刻请见。

公孙策见礼已毕,便将密访的情由,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细细述了一遍。

包公闻听欢喜,暗想道:“此人果有才学,实在难为他访查此事。”

便叫包兴与公孙策更衣,预备酒饭,请先生歇息。

又叫李才将外班传进,立刻出签,拿尤狗儿到案。

外班答应。

去不多时,前来回说:“尤狗儿带到。”

老爷点鼓升堂,叫:“带尤狗儿!”上堂跪倒。

包公问道:“你就是尤狗儿么?”

回道:“老爷,小人叫驴子。”

包公一声断喝:“呔!你明是狗儿,你为何叫驴子呢?”

狗儿回道:“老爷,小人原叫狗儿来着,只因他们说狗的个儿小,改叫驴子岂不大些儿呢,因此就改了叫驴子。

老爷若不一爱一叫驴子,还叫狗儿就是了。”

两旁喝道:“少说!少说!”包公叫道:“狗儿。”

应道:“有。”

“只因张有道的冤魂,告到本府台前,说你与陈大户主仆定计,将他谋死。

但此事皆是陈大户要图谋张有道的妻子刘氏,你不过是受人差遣,概不由己。

虽然受了两个元宝,也是小事。

你可要从实招来,自有本府与你作主,出脱你的罪名便了。

你不必忙,慢慢的讲来。”

狗儿听见冤魂告状,不由得心中害怕。

后又见老爷和颜悦色的出脱他的罪名,与他作主,放了心了。

即向上叩头道:“老爷既施大恩与小人作主,小人只得实说。

因小人当家的与张有道的女人有交情,可和张有道没有交情。

那一天被张有道撞见了,他跑回来就病了,总想念刘氏。

他又不敢去。

因此想出一个法子来,须得将张有道害了,他或上刘氏家去,或将刘氏娶到家里来,方才遂心。

故此将小人叫到跟前说:‘我托付你一宗事情。

’我说:‘当家的,有什么事呢?’他说:‘这宗事情不容易,你须用心搜寻才有。

’我就问:‘找什么呢?’他说:‘这种东西叫一尸一龟,仿佛金头虫儿,尾巴上发亮,有蠖虫大小。

’我就问:‘这种东西出在哪里呢?’他说:‘须在坟里找,总要一尸一首肉都化了,独有脑子未干,才有这虫儿。

’小人一听就为了难了,说:‘这可怎么找法呢?’他见小人为难,他便给小人两个元宝,叫小人且自拿着,‘事成之后,再给你六亩地。

不论日子,总要找了来。

白日也不做活,养着一精一神,夜里好找。

’可是老爷说的,‘受人差遣,概不由己。

’又说,‘受人之托,当终人之事。

’因此小人每夜出去刨坟,刨到第十七个上,好容易得了此虫。

晒成干,研了末,或茶或饭洒上,必是心疼而死,并无伤痕。

惟有眉攒中间有小小红点,便是此毒。

后来听见张有道死了,大概就是这种东西害的。

求老爷与小人作主。”

包公听罢此话,大概无什么虚假。

书吏将供单呈上,包公看了,拿下去叫狗儿画了招。

立刻出签,将陈应杰拿来。

老爷又吩咐狗儿道:“少时陈大户到案,你可要当面质对,老爷好与你作主。”

狗儿应允。

包公点头,吩咐带下去。

只见差人当堂跪倒,禀道:“陈应杰拿到。”

包公又吩咐,传刘氏并尤氏婆媳。

先将陈大户带上堂来,当堂去了刑具。

包公问道:

“陈应杰,为何谋死张有道?从实招来。”

陈大户闻听,吓得惊疑不止,连忙说道:“并无此事呀,青天老爷!”

包公将惊堂木一拍,道:“你这大胆的奴才,在本府堂前还敢支吾么?左右,带狗儿。”

立刻将狗儿带上堂来,与陈应杰当面对证。

大户只吓得抖衣而战,半晌方说道:“小人与刘氏通一奸一实情,并无谋死有道之事。

这都是狗儿一片虚词,老爷千万莫信。”

包公大怒,吩咐看大刑伺候。

左右一声喊,将三木往堂上一掼,把陈大户吓的胆裂魂飞,连忙说道:“愿招,愿招。”

便将狗儿找寻一尸一龟,悄悄交与刘氏,叫或茶或饭洒上,立刻心疼而死,并告诉他放心,并无一点伤痕,连血迹也无有,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包公看了供单,叫他画了招。

只见差役禀道:“刘氏与尤氏婆媳俱各传到。”

包公吩咐先带刘氏。

只见刘氏仍是洋洋得意,上得堂来,一眼瞧见陈大户,不觉朱颜更变,形色张惶,免不得向上跪倒。

包公却不问刘氏,便叫陈大户与妇人当面质对。

陈大户对着刘氏哭道:“你我干此事,以为机密,再也无人知道。

谁知张有道冤魂,告到老爷台前,事已败露,不能不招。

我已经画招。

你也画了罢,免得皮肉受苦。”

妇人闻听,骂了一声:“冤家!想不到你竟如此脓包,没能为。

你今既招承,我又如何推托呢?”

只得向上叩首道:“谋死亲夫张有道情实,再无别词。

就是张致仁调一戏一节,也是诬赖他的。”

包公也叫画了手印。

又将尤氏婆媳带上堂来。

婆子哭诉前情,并言毫无养赡:“只因陈大户曾许过几亩地,婆子恐他诬赖,托人写了一张字儿。”

说着话,从袖中将字儿拿出呈上。

包公一看,认得是公孙策的笔迹,心中暗笑道:“说不得,这可要讹陈大户了。”

便向陈大户道:“你许给他地亩,怎不拨给他呢?”

陈大户无可奈何,并且当初原有此言,只得应许拨给几亩地与尤氏婆媳。

包公便饬发该县办理。

包公又问陈大户道:“你这一尸一龟的方子,是如何知道的?”

陈大户回道:“是我家教书的先生说的。”

包公立刻将此先生传来,问他如何知道的,为何教他这法子?先生费士奇回道:“小人素来学习些医家,因知药一性一,或于完了功课之时,或刮风下雨之日,不时和东人谈谈论论。

因提及此药不可乱用,其中有六脉八反,乃是最毒之物,才提到一尸一龟。

小人是无心闲谈,谁知东家却是有心记忆,故此生出事来。

求老爷详察。”

包公点头道:“此语虽是你无心说出,只是不当对匪人言论。

此事亦当薄薄有罪,以为妄谈之戒。”

即行办理文书,将他递解还乡。

刘氏定了凌迟,陈大户定了斩立决,狗儿定了绞监候。

原告张致仁无事。

包公退了堂,来至书房,即打了折底,叫公孙策誊清。

公孙策刚然写完,包兴进来,手中另持一纸,向公孙策道:“老爷说咧,叫把这个誊清,夹在折内,明早随着折子一同具奏。”

先生接过一看,不觉目瞪神痴,半晌方说道:“就照此样写么?”

包兴道:“老爷亲自写的,叫先生誊清,焉有不照样写的理呢?”

公孙策点头说:“放下,我写就是了。”

心中好不自在。

原来这个夹片,是为陈州放粮不该信用椒房一宠一信之人,直说圣上用人不当,一味顶撞言语。

公孙策焉有不耽惊之理呢?”

写只管写了,明日若递上去,恐怕是辞官表一道。

总是我公孙策时运不顺,偏偏遇的都是这些事,只好明日听信儿。

再为打算罢。”

至次日五鼓,包公上朝。

此日正是老公公陈伴伴接折子,递上多时,就召见包公。

原来圣上见了包公折子,初时龙心甚为不悦,后来转又一想,此乃直言敢谏,正是忠心为国,故而转怒为喜,立刻召见。

包公奏对之下,明系陈州放赈恐有情弊。

因此圣上加封包公为龙图阁大学士,仍兼开封府事务,前往陈州稽察放赈之事,并统理民情。

包公并不谢恩,跪奏道:“臣无权一柄一,不能服众,难以奉诏。”

圣上道:“再赏卿御札三道,谁敢不服? ”包公谢恩,领旨出朝。

且说公孙策自包公入朝后,他便提心吊胆,坐立不安,满心要打点行李起身,又恐谣言惑众,只得忍耐。

忽听一片声喊,以为事体不妥。

正在惊惶之际,只见包兴先自进来告诉,老爷被圣上加封为龙图阁大学士,派往陈州查赈。

公孙策闻听,这一乐真是喜出望外。

包兴道:“特派我前来与先生商议,打发报喜人等,不准他们在此嘈杂。”

公孙策欢欢喜喜与包兴斟酌妥帖,赏了报喜的去后,不多时,包公下朝。

大家叩喜已毕,便对公孙策道:“圣上赐我御札三道,先生不可大意。

你须替一我仔细参详,莫要辜负圣恩。”

说罢进内去了。

这句话把个公孙策打了个闷葫芦,回至自己屋内,千思万想,猛然省悟,说:“是了!这是逐客之法。

欲要不用我,又赖不过情面,故用这样难题目。

我何不如此如此,鬼混一番,一来显显我胸中的抱负,二来也看看包公胆量。

左右是散伙罢咧!”于是研墨蘸笔,先度量了尺寸,注写明白。

后又写了做法,并分上、中、下三品,龙、虎、狗的式样。

他用笔画成三把铡刀,故意的以“札”字做“铡”字,“三道”做“三刀”,看包公有何话说。

画毕,来至书房。

包兴回明了,包公请进。

公孙策将画单呈上,以为包公必然大怒,彼此一拱手就完了。

谁知包公不但不怒,将单一一看明,不由春风满面,口中急急称赞:“先生真天才也!”立刻叫包兴传唤木匠。

“就烦先生指点,务必连夜荡出样子来,明早还要恭呈御览。”

公孙策听了此话,愣呵呵的连话也说不出来。

此事就要说这是我画着玩的,也改不过口来了。

又见包公连催外班快传匠役。

公孙策见真要办理此事,只得退出,从新将单子细细的搜求,又添上如何包铜叶子,如何钉金钉子,如何安鬼王头,又添上许多样色。

不多时,匠役人等来到。

公孙策先叫看了样子,然后教他做法。

众人不知有何用处,只得按着吩咐的样子荡起。

一个个手忙脚乱,整整闹了一一夜,方才荡得。

包公临上朝时,俱各看了,吩咐用黄箱盛上,抬至朝中,预备御览。

包公坐轿来至朝中,三呼已毕,出班奏道:“臣包拯昨蒙圣恩,赐御铡三刀,臣谨遵旨,拟得式样,不敢擅用,谨呈御览。”

说着话,黄箱已然抬到,摆在殿上。

圣上闪目观瞧,原来是三口铡刀的样子,分龙、虎、狗三品。

包公又奏:“如有犯法者,各按品级行法。”

圣上早已明白,包公用意是借“札”字之音改作“铡”字,做成三口铡刀,以为镇吓外官之用,不觉龙颜大喜,称羡包公奇才巧思,立刻准了所奏。

“不必定日请训,俟御刑造成,急速起身。”

包公谢恩,出朝上轿。

刚到街市之上,见有父老十名,一齐跪倒,手持呈词。

包公在轿内看得分明,将脚一跺轿底,这是暗号,登时轿夫止步打住。

包兴连忙将轿帘微掀,将呈子递进。

不多时,包公吩咐掀起轿帘。

包兴连忙将轿帘掀起。

只见包公哧哧将呈子撕了个粉碎,掷在地下,口中说道:“这些刁民,焉有此事?叫地方将他押去城外,惟恐在城内滋生是非。”

说罢,起轿竟自去了。

这些父老,哭哭啼啼,报报怨怨,说道:“我们不辞劳苦奔至京师,指望伸冤报恨,谁知这位老爷也是惧权势的,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我等冤枉再也无处诉了。”

说罢,又大哭起来。

旁边地方催促道:“走罢,别叫我们受罪。

大小是个差使,哭也无益,何处没有屈死的呢?”

众人闻听,只得跟随地方出城。

刚到城外,只见一骑马飞奔前来,告诉地方道:“送他们出城,你就不必管了,回去罢。”

地方连忙答应,一抽一身便回去了。

来人却是包兴,跟定父老到无人处,方告诉他们道:“老爷不是不准呈子。

因市街上耳目过多,走漏风声,反为不美。

老爷吩咐你们俱不可散去,且找幽僻之处藏身,暗暗打听老爷多咱起身时,叫你们一同随去。

如今先叫两个有年纪的,悄悄跟我进城,到衙门有话问呢。”

众人闻听,俱各欢喜。

其中单叫两个父老,远远跟定包兴,到了开封府。

包兴进去回明,方将两个父老带至书房。

包公又细细问了一遍。

原来是十三家,其中有收监的,有不能来的。

包公吩咐他们:“在外不可声张,候我起身时一同随行便了。”

二老者叩头谢了,仍然出城去了。

且说包公自奏明御刑之后,便吩咐公孙策督工监造,务要威严赫耀,更要纯厚结实。

便派王、马、张、赵四勇士服侍御刑:王朝掌刀,马汉卷席捆人,张龙、赵虎抬人入铡。

公孙策每日除监造之外,便与四勇士服侍御刑,一操一演规矩,定了章程礼法,不可紊乱。

不数日光景,御刑打造已成。

包公具折请训,便有无数官员前来饯行。

包公将御刑供奉堂上,只等众官员到齐,同至公堂之上验看御刑。

众人以为新奇,正要看看是何法度。

不时俱到公堂,只见三口御铡上面俱有黄龙袱套,四位勇士雄赳赳,气昂昂,上前抖出黄套,露出刑外之刑,法外之法,真是光闪闪,令人一毛一发皆竖,冷飕飕,使人心胆俱寒。

正大君子看了,尚可支持,一奸一邪小人见了,魂魄应飞。

真算从古至今未有之刑也。

众人看毕,也有称赞的,也有说奇的,就有暗说过苛的,并有暗说多事的,纷纷议论不一。

大家只得告别,包公送至仪门,回归后面。

所有内外执事人等,忙忙乱乱打点起身。

包公又暗暗吩咐,叫田忠跟随公孙策同行。

到了起行之日,有许多同僚在十里长亭送别,亦不必细表。

沿途上,叫告状的父老也暗暗跟随。

这日包公走至三星镇,见地面肃静,暗暗想道:“地方官制度有方。”

正自犯想,忽听喊冤之一声,却不见人。

包兴早已下马,顺着声音找去,原来在路旁空柳树里,及至露出身来,却又是个妇人,头顶呈词,双膝跪倒。

包兴连忙接过呈子。

此时轿已打住,上前将状子递入轿内。

包公看毕,对那妇人道:“你这呈子上言家中无人,此呈却是何人所写?”

妇人答道:“从小熟读诗书,父兄皆是举贡,嫁得丈夫也是秀才,笔墨常不释手。”

包公将轿内随行纸墨笔砚,叫包兴递与妇人,另写一张。

只见妇人不加思索,援笔立就呈上。

包公接过一看,连连点头道:“那妇人,你且先行回去听传。

待本阁到了公馆,必与你审问此事。”

那妇人磕了一个头说:“多谢青天大人!”

当下包公起轿,直投公馆去了。

未识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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