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仪王氏章仇兼琼李林甫陈希烈杨国忠李叔霁新繁县令姚肖《太平广记》卷第三百三十五 鬼二十

太平广记查询

请输入关键字:

例如:太平广记

太平广记 - 卷第三百三十五 鬼二十

太平广记

卷第三百三十五 鬼二十

浚仪王氏 章仇兼琼 李林甫 陈希烈 杨国忠 李叔霁 新繁县令 姚肖品 梁守威

浚仪王氏

浚仪王氏,士人也。

其母葬,女婿裴郎饮酒醉,入冢卧棺后,家人不知,遂掩圹。

后经数日不见裴郎,家诬为王氏所杀,遂相讼。

王氏实无此,举家思虑。

葬日恐在圹中,遂开圹得之,气息奄奄,以粥灌之,数日平复。

说云,初葬之夕,酒向醒,无由得出。

举目窃视,见人无数,文柏为堂,宅宇甚丽。

王氏先亡长幼皆集,众鬼见裴郎甚惊,其间一鬼曰:“何不杀之?”

妻母云:“小女幼稚仰此,奈何欲杀?”

苦争得免。

既见长筵美馔,歌乐欢洽。

俄闻云:“唤裴郎。”

某惧不敢起。

又闻群婢连臂踏歌,词曰:“柏堂新成乐未央,回来回去绕裴郎。”

有一婢名秾华,以纸烛烧其鼻准成疮,痛不可忍,遂起遍拜,诸鬼等频命裴郎歌舞。

饥请食,妻母云:“鬼食不堪。”

命取瓶中食与之,如此数夜。

一奴一婢皆是明器,不复有本形象。

(出《广异记》)

浚仪王氏,是个读书人。

他母亲下葬的时候,女婿裴郎喝醉了,进入坟墓躺在棺材后面,家里人不知道,就掩埋了坟墓。

过了几天,不见裴郎。

裴家诬告被王氏杀了,就打起官司。

王氏实在没干这事。

全家思索。

下葬那天,裴郎可能在墓穴里。

就打开坟墓找到裴郎。

裴郎气息奄奄,用粥喂养他,几天后康复。

他说刚埋上那晚,酒就醒了,没办法出来,抬起眼睛偷偷一看,见人无数。

一精一心修饰的柏木殿堂,屋子都非常美丽。

王家先死之人,老幼都聚集在一起。

众鬼看见裴郎,非常吃惊。

其中一个鬼说:“怎么不杀了他?”

丈母娘说:“小女还小,要仰仗他,怎么能杀了他呢?”

苦苦相争,得免一死。

裴郎看见了隆重的筵席,美酒佳肴,歌舞欢乐,十分融洽。

一会又听到有人召呼裴郎,他害怕不敢起身,又看见群婢连臂跳踏歌舞。

歌词是:“柏堂新成乐未央,回来回去绕裴郎。”

有一婢女名叫秾华,用纸烛烧他鼻子成了疮,痛不可忍,就起身一一揖拜。

群鬼频频让裴郎歌舞。

裴郎饥了,想吃东西。

丈母娘说:“鬼的食物不能吃。”

叫人拿瓶中的食物给裴郎,这样过了几天,一奴一婢们其实都是纸木所扎的随葬品,但现在已经不是本来形象了。

章仇兼琼

唐天宝中,章仇兼琼为剑南节度,数载入朝。

蜀川有张夜叉者,状如狂人,而言事多中。

兼琼将行,呼而问之,夜叉云:“大使若住蜀,有无涯之寿。

若必入朝,不见其吉。”

兼琼初甚惶惧,久之曰:“安有是耶?”

遂行。

至汉州,入驿,堕马身死,独心上微煖。

彭州刺史李先,令洛一陽一尉马某送药酒罨药兼起居。

洛一陽一去汉州五十里,奉命便行。

至汉州入驿到兼琼所,忽然颠倒而卒。

后兼琼乃苏,云地下所由,以马尉见。

马氏亦死,便至其家,家人惊异,云:“适尔奉命,还何处也?”

不言,视天太息。

其妻再问:“傧从何在?又不把笏,何也?”

马殊不言。

遽挥使去,因流涕言:“已代章仇大使死。

适于地下苦论,地下所由并为他无如之何?自念到官日浅,远客孤弱,故还取别。”

举言悲号,又谓其妻曰:“无苦,我代其死,彼亦当有深恤。

无忧不得还乡。

但便尔仓卒,死生永隔,以此为恨耳!”言讫不见。

子等初犹恍然疑之,寻见床 舁一尸一还。

兼琼翌日还成都,赙马氏钱五百万,敕敕彭州赙五百万,兼还四年秩禄云。

(出《广异记》)

唐天宝年中,章仇兼琼为剑南节度使。

几年后入朝。

蜀川有个叫张夜叉的,形状象狂人,所言多中。

兼琼将要起程,召来他卜问。

夜叉说:“大人若住在蜀地,有无边的福寿。

若一定入朝,不见吉祥。”

兼琼开始很害怕,时间长了就说:“怎么一定会有这样的事呢?”

就出发了。

到了汉州进入驿站,从马上掉下来死了,只是心口还有一点热气。

彭州李刺史,让洛一陽一县尉马某送去药酒,兼管喂药和生活起居。

洛一陽一离汉州五十里,马某接到命令就走。

到了汉州驿站兼琼的房前,忽然倒地死了。

后来,兼琼苏醒过来,述说了一陰一间的经历,因为马某才得免一死。

马某已经死了,就回到他家。

家人很惊奇。

说刚才奉命而行,为什么回来了?马某不说话,仰天长叹。

他妻子又问:“随从在哪儿?又不拿着笏版,为什么?”

马某还是不说话,就挥手让他走。

马某流着眼泪说,“我已经代替章仇节度使死了,刚才在一陰一间苦争了一番,我这一切经历,也都是为了章仇大使,没有什么办法啊!自己想到做官时间短,孤苦力弱,所以回来告别。”

说完悲痛哭号。

又对他妻子说:“不要愁苦。

我代他死,他也能有丰厚的抚恤,不必忧虑不能还乡。

我突然地死了。

死人和活着的永远隔阂,这是遗憾的事。”

话完不见。

孩子们开始还恍然惊疑,过了一会就看见一尸一体始回来。

兼琼第二天返回成都。

给马家治丧费五百万,又下文让彭州给五百万。

并且代给四年的俸禄。

李林甫

唐李林甫为相既久,自以为一陰一祸且多,天下颇怨望,有鬼灾,乃致方术士以禳去之。

后得一术士曰:“相国豪贵久矣,积怨者亦多矣。

为祸之基,非一朝一夕之故。

虽然,庶可免者,朝夕之祸也。”

林甫曰:“若之何?”

术士曰:“可于长安市,求一善射者以备之。”

林甫乃于西市召募之得焉。

自云尝厕军伍间,以善射称,近为病,他无所知。

林甫即资其衣食,月计以给。

后一夕,林甫会宴于庭,燕赵翼侍。

度曲未终,忽然中绝。

善射者异而听之,无闻矣。

乃默筹曰:“夜未阑,忽如是,非有他耶?抑术士之言耶?”

乃执弓失,踰垣以入伺之。

忽见垣之南,有一物堕而下,又一人逾来,善射者一发中之,乃惊去。

因至林甫长乐之地,见歌者舞者噤而不能啭其喉,屹而不得翻其袖,寂寂然若木偶状者。

因视垣南堕下之物,即一囊而结者。

解其中,有数百签,皆林甫及家僮名氏也。

于是以名呼,一一而应。

遂宴饮如初。

其明日,术士来,且贺:“以赖此人,不然几为所祸。

乃负冤而死者也。

明公久专机要,积戾万状。

自兹十稔,乃非吾之所知。”

其后林甫籍没,果期十年也。

(出《宣室志》)

唐朝李林甫当宰相已经很久了,自己知道坏事太多,天下怨声载道,必有灾祸,就想找一个术士祈祷免除。

后来找到一个术士。

术士说:“相国身为豪贵这么久了,积怨的人很多,这是灾祸的原因,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

虽然这样,也可以免除朝夕的灾祸。”

李林甫说:“怎么办?”

术士说:“可在长安城里找一个善于射箭的人准备着。”

李林甫就从西市招募来一个。

他说曾经当过兵,以善射著称。

最近因为其他原因无所适从。

李林甫就资助他吃穿,按月付给。

后来有天晚上,李天甫在庭院宴请宾客,燕人赵翼做侍卫。

一曲未了,忽然中途停止。

善射的人感觉异常就静听动静。

没有人来,暗思道:“没到晚上,忽然这样,莫非有事?果然照术士说的那样吗?”

就拿着弓箭,跳墙进来等待。

忽然看见墙的南边有一个东西掉下来,又有一个人走来。

善射的人一箭射中了他。

他就惊慌地逃走了。

善射的人回到李林甫玩乐的地方,见唱歌跳舞的都闭着嘴不能出声,站立着不能动弹,无声无息,象木偶似的。

看南墙掉下来的东西,是个口袋,系的地方已经打开了,里面有几百个竹签,都是李林甫和家僮的姓名。

于是,他就按名呼叫,一一答应,就继续宴饮如初。

第二天,术士来贺。

说:“全仗善射的人,不然,几乎造成灾祸。

自己含冤而死。

明公长期主管机要大事,积累的罪过上万,此后十年,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

后来李林甫死的时候,果然相隔十年。

陈希烈

陈希烈为相,家有鬼焉。

或咏诗,或歌呼,声甚微细激切,而历历可听。

家人问之曰:“汝何人而在此?”

鬼曰:“吾此中戏游,游毕当去。”

或索衣服,或求饮食,得之即去,不得即骂。

如此数朝,后忽谈经史,鬼甚博览。

家人呼希烈侄婿司直季履济命与鬼谈,谓履济曰:“吾因行,固于此戏,闻君特谕,今日豁然。

有事当去,君好住。”

因去。

(出《纪闻》)

陈希烈是宰相。

家里有鬼,有时吟诗,有时唱歌。

声音非常细微、激切,但却清楚。

家人问他说:“你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

鬼说:“我在这里游玩,玩完就走。”

有时索要衣服,有时索要饮食,得到就走,得不到就骂。

如此几天。

后来鬼忽然谈起经史,知识非常渊博。

家人召出陈希烈的侄婿司直季履济,让他和鬼谈。

鬼对履济说:“我因为出来行走到这儿游戏。

听到您的教诲,今天豁然明白。

有事该离开了,您保重。”

就离开了。

杨国忠

唐天宝中,杨国忠,权势薰灼,朝廷无比。

忽有一妇人诣宅请见,阍人拒之,妇人一大叫曰:“我有大事,要见杨公,尔何阻我!若不见我,当令火发。

尽焚杨公之宅!”阍人惧,告国忠。

国忠见之,妇人谓国忠曰:“公为相国,何不知否泰之道?耻公位极人臣,又联国戚,名动区宇,亦已久矣。

奢纵不节,德义不修,而壅塞贤路,谄媚君上,又亦久矣。

略不能效前朝房杜之踪迹,不以社稷为意,贤与愚不能别。

但纳贿于门者,爵而禄之。

大才大德之士,伏于林泉,曾不一顾。

以恩付兵柄,以爱使牧民。

噫!欲社稷安而保家族,必不可也!”国忠大怒,问妇人曰:“自何来?何造次触犯宰相,不惧死罪也?”

妇人曰:“公自不知死罪,翻以我为死罪。”

国忠怒,命左右斩之。

妇人忽不见。

国志惊未已,又复立于前。

国忠乃问曰:“是何妖耶?”

妇人曰:“我实惜高祖太宗之社稷,被一匹夫倾覆。

公不解为宰相,虽处佐辅之位,而无佐辅之功。

公一死小事耳,可痛者,国朝自此弱。

几不保其宗庙,一胡一 怒之耶?我来白于公,一胡一 多事也?今我却退,一胡一 有功也?公一胡一 死耶?民一胡一 哭也?”

言讫,笑而出,令人逐之,不见。

后至禄山起兵,方悟“一胡一 ”字。

唐天宝年中,杨国忠权势薰天,朝中没人和他相比。

有个妇人到杨宅请见杨国忠。

门人拦住她。

妇人一大叫说:“我有大事,要见杨公。

你为什么阻拦我,若阻拦我,就让起大火,烧掉杨公的住宅。”

门人害怕,告诉了国忠。

杨国忠会见了她。

妇人对杨国忠说:“你是相国,不知否泰之道吗?你位极人臣,又联上了皇亲国戚。

名震宇内,已经很久了;奢侈放纵不加节制,道德仁义不加修养,而堵塞纳贤的道路,谄媚皇上,也已经很久了。

一点不能效仿前朝房、杜的踪迹,不以国家大事为重,贤和愚不能区别,只从门中收受贿赂,封官进爵。

有才德的人被杀害在林泉,曾经不止一次。

因为有恩惠就一交一 给兵权,因为喜爱就让他役使百姓。

噫!想要国家安定,想要保住你的家族。

一定不能这样了!”杨国忠大怒,问妇人说:“你从哪儿来?为什么冒犯宰相?不怕死罪吗?”

妇人说:“你自己不知死,反过来判我死罪。”

国忠怒,命令卫兵杀她,妇人忽然不见了。

国忠惊讶未己,妇人又站在他面前。

国忠问道:“你是何方妖怪?”

妇人说:“我实在珍惜高祖、太宗的一江一 山,被一个匹夫葬送。

你不懂怎样当宰相,虽然处在辅佐的位子上,却没有辅佐的功劳。

你死是小事,可悲的是,国朝从此衰弱,几乎不能保住宗庙。

一胡一 讨厌你。

我来告诉你一胡一 要闹事了。

现在我退回去,是一胡一 的功劳。

你因一胡一 而死,老百姓也因一胡一 而哭。”

说完笑着走了。

杨国忠让人追她,没见着。

后来安禄山起兵,才知道“一胡一 ”字的意思。

李叔霁

唐天宝末,禄山作乱。

赵郡李叔霁,与其妻自武关南奔襄一陽一,妻与二子死于路,叔霁游荆楚。

久之,禄山既据东京。

妻之姑寡居不能自免,尚住城中,辛苦甚至。

役使婢洛女出城采樵,遥见犊走甚急,有紫衣人骑马在后。

车中妇人频呼洛女既近,问:“识我否?”

婢惊喜曰:“李郎何往?娘子乃尔独行。”

妻乃悲泣云:“行至襄一陽一,叔霁及两儿并死于贼。

我缘饥馁,携小儿女嫁此车后人。”

遂与洛女见姑。

哭毕,问:“姊娣何在?”

“姑言近在外。”

曰:“此行忽速,不可复待。”

留停半日许,时民饥,姑乃设食,粗粝无味。

妻子于车中取粳米饭及他美馔,呼其夫与姑餐。

餐毕便发。

临别之际,谓曰:“此间辛苦,亦合少物相留,为囊赍已前行。

今车中唯有一疋半绢,且留充衣服。

深以少为恨也。”

乾元中,肃宗克复二京,其姑与子同下扬州。

月余,叔霁亦至,相见悲泣,再叹其妻于客中因产殁故,兼小儿女相次夭逝。

言讫又悲泣。

姑初惭怍,为其侄女为贼所掠。

及见叔霁情至,因说其事。

云所著裙,即此留绢也。

叔霁咨嗟而已。

吴郡朱敖,尝于陈留赋中识一军将,自言索得李霁妇云。

(出《广异记》)

唐天宝末年,安禄山作乱。

赵郡人李叔霁和他的妻子从武关南逃襄一陽一。

妻子和二个儿子死于途中,叔霁长期游历在荆楚一带。

安禄山已经占据了东京洛一陽一。

妻子的姑姑寡居在家不能逃难,还住在城里,非常辛苦,让婢女出城砍柴。

婢女远远地看见一个牛犊走得很快。

有个穿紫衣服的人骑马跟在后面。

车中有个妇人连声召呼她。

等婢女走近了,她问婢女:“认识我吗?”

婢女惊喜地说:“李郎去哪儿了?娘子怎么独行?”

妻子就悲痛地哭着说:“走到襄一陽一,叔霁和二个儿子都死在贼兵手里。

我因为饥饿,就带着孩子嫁给了车后面的人。”

就和婢女一起去见姑姑。

哭完问道:“兄弟姐妹们在哪儿?”

姑姑说:“最近他们在外面。

这次出来急,不能过多停留。”

待了半天,妻子饿了。

姑姑就准备了饭。

粗米饭没有味道。

妻子就从车中拿出稻米饭及其它好吃的东西。

召呼她丈夫和姑姑来吃。

吃完就走了。

分别之际,对姑姑说:“这地方太辛苦。

我只能以一点东西相赠。

因为行李盘缠走在前面。

现在车中只有一疋半绢,先留下来做点衣服。

太少了,非常遗憾。”

乾元年中,肃宗收复二京。

她姑姑和儿子一起去扬州。

一个月后,叔霁也来了。

见面都很伤心。

惋惜他妻子在途中因生产而死。

小儿女也相继夭亡。

说完又哭了。

姑姑开始因侄女被贼兵掳掠失去贞节而惭愧,等见到叔霁情真意切,就说了那件事。

说身上穿的裙子就是她留下的绢做的。

叔霁叹息不已。

吴郡人朱敖,曾在陈留城的贼兵中认识一个军将。

他自己说过抢到了李叔霁的妻子的话。

新繁县令

新繁县令妻亡,命女工作凶服。

中有妇人,婉丽殊绝,县命悦而留之,甚见一宠一 爱。

后数月,一旦惨悴,言辞顿咽。

令怪而问之,曰:“本夫将至,身方远适,所以悲耳。”

令曰:“我在此谁如我何?第自饮食,无苦也。”

后数日求去,止之不可,留银酒杯一枚为别。

谓令曰:“幸甚相思,以此为念。”

命赠罗十疋。

去后恒思之,持银杯不舍手,每至公衙,即放案上。

县尉已罢职还乡里,其妻神柩尚在新繁,故远来移转。

投刺谒命,令待甚厚。

尉见银杯,数窃视之。

令问其故,对云:“此是亡妻棺中物,不知何得至此?”

令叹良久,因具言始末,兼论妇人形状音旨,及留杯赠罗之事。

尉愤怒终日,后方开棺,见妇人抱罗而卧,尉怒甚,积薪焚之。

(出《广异记》)

新繁县令的妻子死了,让女工做丧服。

有个妇人,相貌极其美丽。

县令喜欢就留下她。

她很被一宠一 爱。

几个月之后,一天早晨,她脸色凄惨、悲伤、言语哽咽。

县令感到奇怪就问她,她说:“我丈夫要来了。

我将要远行,所以悲痛。”

县令说:“我在这里,谁奈我何。

只管吃饭,不必苦恼。”

过了几天,妇人请求离开。

县令阻止不了,她留下一枚银酒杯作告别礼物,对县令说:“承蒙您很想念我,把这个当做纪念吧!”县命赠给她锦罗十疋。

她离开后。

县令总是想念她,拿着银杯不离手。

每到公衙,就放在桌案上。

有个县尉已经停职回了家乡。

他妻子的灵柩,还在新繁,所以远来移灵。

投书拜见县令。

县令待他非常热情。

县尉看见银杯,几次偷偷地观看。

县令问他原由。

回答说:“这是我死去的妻子棺材中的东西。

不知什么原因到了这里?”

县令叹息良久,就详细地告诉了他前后的事情,还描述了妇人的音容笑貌及留杯赠罗的事。

县尉生了一天气。

后来打开棺材,看见妇人怀抱锦罗躺着。

县尉非常愤怒,堆些柴草烧掉了棺材。

姚肖品

姚肖品者,杭州钱塘人。

其家会客,因在酒座死,经食顷乃活。

云初见一人来唤,意是县家所由。

出门看之,便被捉出。

至北郭门,有数吏在船中。

捉者令品牵船,品云:“忝是绪余,未尝引挽。”

遂被捶击,辞不获已。

力为牵之,至驿亭桥,已八九里所,鬼不复防御。

因尔绝走得脱也。

(出《广异记》)

姚肖品是杭州钱塘人。

家里宴请客人,他就在座位上死了。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才活过来。

说开始有人来召呼他,好象是县衙的差人。

出门一看,就被促去。

到了北郭门,有几个衙役在船中。

抓他的人让他拉纤。

姚肖品说:“我是世家子弟,不曾拉过纤。”

就被捶打。

坚辞不能脱身,就拼力为他们拉船。

到了驿亭桥,走了大约八、九里路,鬼不加防备,他就快跑得以脱身。

梁守威

唐肃宗时,安史之一党一 方乱。

邢州正在贼境,刺史颇有安时之志。

长安梁守威者,以文武才辨自负,自长安潜行,因往邢州,欲说州牧至州西南界,方夜息于路旁古墓间,忽有一少年手携一剑亦至,呵问守威曰:“是何人?”

守威曰:“我游说之士欲入邢州说州牧,命立功报君。”

少年曰:“我亦游说之士也。”

守威喜而揖,共坐草中,论以世乱。

少年曰:“君见邢牧,何辞以说?”

守威曰:“方令天子承祧,上皇又存,佐国大臣,足得戮力同心,以尽灭丑类。

故不假多辞,邢牧其应声而奉我教也,可谓乘势因时也。”

少年曰:“君如其一,不知其二。

今太子传位,上皇犹在。

君以为天下有主耶?有归耶?然太子至灵武,六军大臣推戴,欲以为天下主。

其如自立不孝也,徒欲使天下怒,又焉得为天下主也?设若太子但奉行上皇,而征兵四海,力剪群盗,收复京城,唯抚而辑之,爵赏军功,亦行后而闻之,则不期而大定也。

今日之大事已失,卒不可平天下。

我未闻自负不孝之名,而欲诛不忠之辈者也。

欲安天下,宁群盗,必待仁主得位。

君无说邢牧,我若可说,早已说之。”

守威知少年有才略,因长叹曰:“我何之?昔刘琨闻天下乱而喜,我今遇天下乱而忧。”

少年乃命行,诣一大林,乃达曙,至林下。

见百余人,皆擐甲执兵,乃少年之从者。

少年索酒馔,同欢话而别。

谓守威曰:“我授君之一言,君当听之。

但回长安,必可取爵禄也。

太子新授位,自贱而贵者多矣。

关内乱之极也,人皆思治愿安,君但以治平之术教关内诸侯,因依而进。

何虑不自立功耶?”

守威拜谢而回,才行十步已来,顾之不见。

乃却诣林下访之,惟见坏墓甚多。

(出《潇湘录》)

唐肃宗时,安史结伙作乱。

邢州正处在贼兵控制境内。

州牧大有安于现状的心情。

长安人梁守威,自负文武才辨过人,从长安偷偷出来去邢州,想游说州牧。

到了邢州的西南部,这天晚上在路旁古墓间休息。

忽然有个少年手提宝剑也来到这里,斥问守威说:“你是什么人?”

守威说:“我是游说之士,想去邢州游说州牧,让他立功报答皇上。”

少年说:“我也是游说之士。”

守威高兴地向他行礼。

俩人一起坐在草中,谈论当世的乱事。

少年说:“你见到州牧,用什么话来说服他呢?”

守威说:“现今天子登基,太上皇还在。

凡辅佐国家的大臣,完全应该戮力同心来消灭丑类。

所以无须多说,邢州牧就能马上听从我的劝告,可以说是因势利导啊!”少年说:“您知其一,不知其二。

现在太子登基,太上皇还在。

您以为天下有主了吗?有归宿了吗?但太子登基灵武,六军和大臣都拥戴他,想把他当成天下之主。

这如同自己树立了不孝的名声。

只能激起天下的愤怒,又怎么成为天下之主呢?假如太子只尊奉太上皇,四海出兵,拚力剪除群匪,收复京城,安抚贼兵,犒赏军功人员。

实施之后,天下知晓,这样不久天下就安定了,现在大势已去。

终不能平定天下了。

我不曾听说谁身负不孝之名,却想杀不忠之辈。

这样想安定天下,平息群盗。

一定要等到仁主继位。

你不必游说邢州牧,我若能说,早已经说服他了。”

守威知道少年有雄才大略,就长叹一声,说:“我去哪儿呢?昔日刘琨听说天下大乱而高兴,我现在遇到天下大乱而忧虑。”

少年请他到树林。

到天亮时才走到林中。

看见了一百多人,都身披战甲,手执兵器,是少年的随从。

少年要来酒菜,和守威话别。

对守威说:“我赠您一句话,您应该听从:回长安去,一定能得到官做。

太子刚继位,从贫贱升到权贵的人多了。

国内很乱,人们都希望得以治理,得到安宁,你只以整治平定天下的道理告诫国内诸侯,循序渐进,你何愁不能立功呢?”

守威辞谢而返。

才走十几步,回头一看不见了。

就到刚才去的林中找他,只见很多毁坏的坟墓。

共2页 上一页 1 2 下一页
《太平广记》未分类项
起名测名
黄历查询
诗词歌赋
实用查询
免费测试
猜你喜欢
网名大全

浚仪王氏章仇兼琼李林甫陈希烈杨国忠李叔霁新繁县令姚肖《太平广记》卷第三百三十五 鬼二十

© 2007-2022 喜蜜滋

手机版】 【电脑版